關牆下面的石門從裡面緩緩開啟,魯達帶著人慢慢的朝洞開的關門走去,這兩扇石門還是他重新加固換新的,那雄偉的關牆,他當關期間也加高了不少,如今這門這牆就這門這麼硬生生的擋住了他的路,些許悲涼從魯達心底升起。
牆上的弓箭並沒因為關門洞開而收回去,還是拉的滿滿,瞄準著前方,預防著什麼突發。短短的幾十步的路,在密集的箭矢籠罩之下,黑衣人深刻的體會到了如芒在背,豆大的汗珠從臉頰上滑落,後背的衣衫已經打溼了。只要牆上的人手抖一下就能把他們打成篩子,他們深刻認識到了自己的衝動。
隨著身後的關門再次緩緩的關上,關牆上那一幅幅從豁口上伸出來的弓箭才有序的收了回去,拉滿的緊張氛圍才有所鬆弛。白爽拍了拍不知什麼時候站起來的守衛隊長的肩膀走下了關牆,他什麼也沒有說,好像又在表達什麼,一切盡在不言中,他懂,隊長也懂,無關人員懂不懂無所謂。
魯達正欲往往他的將軍府而去,這一晚他太累了,他需要休息。一個爽朗的聲音傳來,“魯將軍,請稍等!”
來人是白龍,魯達早早的就察覺到了,他沒有理會罷了。現在白龍出聲叫住了他,他就轉過身立在原地等著白龍的迎面走來:“白將軍有事嗎?”
“魯將軍您這是?”
“哦,白將軍您指的是?”魯達心中有氣,迷糊道。
“白某冒昧了,魯將軍以後如果外出可以先知會下白某,不然特殊時期,手下人做事太嚴格了,難免會冒犯了魯將軍,畢竟關防要務第一,還請魯將軍理解。”白龍不軟不硬道,他也不是什麼好相與的人,軍伍家族的後起之秀,他可是要接過他父親白應武的帥旗的人。
“白將軍說的是這事呀,你這麼說就顯得我魯某人小氣了,他們做得很好,特殊時期嘛。這不,事發突然,夜深魯某想弟弟了就去了趟天狼關,可憐我那弟弟至今屍首分離不得歸葬。哎,是魯某矯情了,你我軍伍之人就應當將生死置之度外,將兒女情長置於身後,不為身外之物所困擾,一心為我皇分憂,這點我要向白將軍多多學習!”魯達言辭懇切道:“以後魯某但凡有所行動,定預先徵得將軍同意,這次是魯某冒失了。”
“魯將軍又見外了,非我有意,只是我剛接手關務,不得不謹慎些,魯將軍統籌關務多年不曾有誤,如果一遭毀在白某手裡,拿了白某的項上人頭也無濟於事了,你說是不是魯將軍。”白龍碰了個軟釘子,也反唇相譏道。
“我理解白將軍的苦衷,我這還有一事求白將軍應允。”魯達扳回一城後道。
“什麼求不求的,魯將軍有事但說無妨。”白龍也難得大度笑呵呵道,剛剛還火星撞地球,現在卻是和顏悅色的,不得不感慨大人物的機智和多變,不為外物所擾,不為情緒所困。
“魯某長期駐守嘯月關山高苦寒,家裡老母已垂垂老矣,魯某未能承歡膝下此為不孝,如今將軍你已順利接手關防,經營的井井有條,不日魯某將啟程回鄉,其一為盡孝,其二舍弟雖屍首不整,魯某仍想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其三多年廝殺魯某一身傷病恐時日無多,魯某想回鄉安享晚年。還望白將軍能理解,並在白帥面前多多進言,以解魯某苦心,魯某感激不盡!”魯達說完朝白龍拱拱手。
已是出局的局面,魯達也不做無畏的掙扎,不如主動退出,還能賣白龍一個面子,也給自己一個體面,不然今後的日子像今天的局面將不會少,他也確實心灰意冷了,魯常的死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了,一遭失敗還大權旁落,識時務者為俊傑嘛。
“還想讓魯將軍多教我幾日,畢竟這豐富的守關經驗白某一時半會也是學不來的,但事關將軍的孝心和情義白某便不好多留了。白帥那邊我自會為將軍言明,將軍好生準備即可,待將軍啟程白某自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