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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兒,咱家的遠房表妹,怕阿瑪又要忙了。”

福康安吃過早飯就去了鈕祜祿家。

善保瞧見他雖然還是愛搭不理,不過,這兩日福康安盡是做小低伏了,如今善保大仇得報,心情也好,倒沒說什麼,依舊在床上趴著。

“善保,好些沒?”福康安這是吵架後頭一遭來善保家,一眼就瞧見當日善保拿回的相框,正擺在床頭几上,不由愣了。 善保一聲冷笑,福康安回神,輕聲道,“那天是我不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鬼上身了,只想著你給我一個人畫才好呢,一時就賭氣說了些傷你的話。善保,我們和好吧。”說著就去拉善保的手。

善保撅著嘴,黑寶石一樣的眼珠子打量著福康安,刁鑽的說,“這麼容易原諒你,你不得以為我好欺負,以後有事沒事的欺負我,反正我好哄,啊?”

福康安給他這種刁話氣笑了,屁股坐床前的椅子裡挪到床邊兒,“這幾天你可沒少刺兒我,善保,你向來大人有大量,心胸寬廣,就原諒我這回吧?”還是得小小拍一記善保的馬屁。

善保眉眼彎彎的一笑,也不想再糾結於以前的事。

福康安知道善保喜歡吃水果,帶了一籃子紅彤彤的草莓來,善保驚喜的問,“這個時節怎麼就有草莓了?”

“是宮裡賞的,我單給你留出來的。”福康安笑。

靈雀搬了個細腰梅花凳來,紅雁將洗好的草莓連同兩杯香茶兩碟細點心一併放好,笑道,“這草莓雖鮮,到底有些涼,大爺悠著些,別吃得太多,晌午還得吃飯呢。”

“越發絮叨了。”善保笑嗔,“外頭若還有,給二嬸送些去,你們自己也洗些吃。”

“奴婢已經留出來了,這兒就給太太送去。”

善保將枕頭豎起來,靠坐在床頭,福康安擔憂的問,“你屁股沒事了?不是挨板子了嗎?”

“怎麼不疼?忍著唄。男子漢大丈夫,能為這一點兒疼就哭天搶地不成?”善保振振有詞,拿了顆草莓咬一口說,“我原本想著不是福大哥坐鎮的衙門麼,一板子沒少挨,差點兒要了命。”

福康安道,“誰讓你去叩閽的,別說你,就是天王老子去敲登聞鼓,也得先挨板子。你命好,聖上慈悲,如今減到四十板子。你要是早生幾年,在聖祖年間,得挨八十板子。”

善保笑,拿帕子擦手,“我就這麼一說,其實多虧福大哥照應,那牢裡起碼乾淨。你回去替我跟你大哥說聲謝啊。說起來,還得感謝豐紳濟德、豐紳濟倫他們呢?”

“可不是,他們每天去牢裡看你呢?”福康安嘴裡開始泛酸,善保笑著拍他一巴掌,“你想什麼呢。不是他們,我還想不起那個花大的身份呢。你忘了你過生日那天邀我去你家,我陪他們看雜耍。”

福康安張張嘴,問,“花大就是變戲法的那個?”

“是啊。”

“我記得當時那些人都勾了臉,你怎麼認出來的?”

善保低頭從碟子裡挑草莓,無所謂的說,“豐紳濟德一直問我那變戲法的訣竅,我多瞧了幾眼就記下來了。你不懂畫畫,可能不清楚,雖然那天他勾了臉,不過有許多跟常人不同的地方。比如,他脖子上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痔,兩隻耳朵也不一樣,左耳是我們常說的招風耳,右耳就比較服帖。還有臉形,眼睛,這些都不會變的。還有他在臺上謝賞時的口音,都能聽得出來。我也是想了許久才想起曾見過他。”

“那你說的查他們戲班子的事,有鼻子有眼的……”

“你怎麼不動個腦子,那是我嚇唬他呢。就這麼兩天,我在哪兒去查他的根底哪?”善保拈著草莓吃了一個又一個,這年頭兒,無汙染,草莓格外甜,都不用醮白糖,善保開心,也樂意為福康安解惑,“你想想,會試一共九天,到第七天,花大才誣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