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眉心凝起一抹慍色。
“四、四皇子,您就饒了奴才吧,是、是奴才對不起七皇子,是奴才沒有守著身為下人的本分,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請您饒奴才一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啊!奴才以後定當食糠咽素,一輩子好生照顧著七皇子,再也不讓四皇子煩心,給四皇子惹來不快了啊!”
嘣嘣的磕頭聲,還在持續。
李總管的身子磕在地面上,抖得像片風中瑟瑟飛舞的枯黃葉子,再也經受不住四皇子看似沒有什麼壓迫感,實則是在慢慢給他畫地為牢,引他步入圈套的辛苦用心。
四皇子的手段,就像是放了一條很長很長的線,吊著它們在水裡放情的遊弋玩耍,然後,趁他們在極度放鬆沒有戒心的一剎那,快準狠的投擲出一把尖刀插入他們的血肺,一擊‘即‘中,一針見血的把他們所有人都打撈出來,殺個乾淨。
直到此時,李總管才發現,他被四皇子逼得走‘投無路了。
也許從一開始,四皇子就是想要這般打算的。
所以,他由著舞風院裡的宮婢太‘監們沒有提前守候在門口相迎,允許膳廳裡沒有棉墊鋪暖,允許膳廳裡的火爐不熱,允許七皇子在早膳上盡情挑選膳食選吃。
只有這樣,四皇子才能從七皇子與平時的不同表現裡發現他們剋扣七皇子日常用度的蛛絲馬跡。
四皇子的心,不是一般的能忍,能耐,能有熬勁兒啊!
“呵呵,李總管,聽說你當初是皇后親自派來舞風院伺候七皇弟的?本皇子可以免你無罪,不過。。這得看你的表現了。”
李總管的心防已然潰不成軍,美人兒也便不再和李總管多說些無用的話語。
在宮裡混了那麼多年,要是連個察顏觀色,明懂事理的靈巧心,那就真的該殺了。
“四皇子的意思是。。”
李總管聽到美人兒可以免他無罪,心思一轉,動了幾動,當下明白美人兒話裡的意思。
四皇子向來與皇后太子那邊不和,當初他轉來七皇子的舞風院當差的確也是受了皇后的旨‘意。
可後來皇后覺得七皇子身上能夠得到的訊息太少了,索性也就放棄了,只叫他給七皇子點顏‘色看看,不讓七皇子過得好了。
如今照四皇子這話裡的意思,難道是想讓他明珠投玉,在皇后的背後使把勁兒反咬皇后一口?
☆、乖乖的,等著四皇哥回來
“呵!”
一聲輕呵,撥出白霜一色。
淺薄,妖‘嬈。
美人兒修長的指按在潔白的額心,狀似非常煩擾。
“四皇子有話儘管直說,只要能饒得奴才不死,奴才願為四皇子效犬馬之勞。”
在宮內當差多年,李總管是個聰明人,對主子一舉手,一投足,一蹙眉,一挑唇,哪怕是一眯眼,一咳嗽都能從其中辨出幾分意喻深遠的話味來。
看到美人兒一臉的不甚憂愁,李總管猜著,四皇子要他做的事情應該也不是什麼太好的事情。
否則,何必留他一條命?
直接向皇上告他一狀不就行了?以皇上對四皇子的寵愛,殺一個奴才的事情,還是會很輕而易舉的。
“不瞞李總管說,七皇弟心慈仁厚,不忍傷了你們這幫伺候不周的奴才。可本皇子的心,卻是極冷極涼的。容不得你們這些卑微的奴才們以下犯上,鬧惹了本皇子一心掛念怕皇弟,所以呢,本皇子尋思著想把七皇弟接回殿里長住,也好解脫了你們的困苦,不用再做個兩面待人的辛苦差事,但這事麼。。似乎本皇子一個人去辦總免不了單薄了些,不如你。。和本皇子一道走走去見見父皇,稟明一切可好?”
美人兒站起身走到李總管面前,伸出暖在衣袖裡的手扶住李總管的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