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枕頭下面摸出我的刀具組合,吃力地開啟。
溫行舟看著我行動吃力,便主動幫我開啟,將藥瓶子擺在我手能拿到的地方。
“阿蕪,你想做什麼吩咐一聲,我來做!”他看我拿出刀具,一臉驚奇,卻不知我要做什麼。
雖然同是醫者,但他對我的醫術,一直以來都頗為好奇。
他突然盯著我的傷口處,便見血色滲透出我的衣衫,他眉頭微皺,道:“讓我來吧,你的傷口又流血了!”
“我這傷口很深,只上點藥包扎,是好不全的,我得把傷口縫起來”我穿著粗氣道。
“讓我來吧”他道:“你個樣子,如何能自己動手?”
之前為他醫治腿疾的時候,他已經見識過我的醫術,對我的醫術,他似乎比我還要自信。
“你會嗎?”我疑惑地看著他。
“不會!”他如畫的眉目間,露出些微的窘迫之色,隨即道:“關於縫合之法,我一直很感興趣,不知阿蕪可願指點一二?”
“你若是想學,我可以教你”我道。
“如此,那真是太好了”他眼角眉梢皆是喜色,頓了頓他道:“阿蕪實不相瞞,我對你的丹藥也很有興趣,不知我可否拜你為師,請你傳授我醫術?”
我驚詫不已,他竟要拜我為師!
“雁來你若是想學,我自然是願意的……”
我還沒說完,溫行舟突然“撲通”一聲跪下了,他兩手平舉在胸前合抱,衝我道:“師傅在上,請受我一拜!”
空氣彷彿凝固住了,我彷彿能聽到每個毛孔呼吸的聲音,溫行舟低眉順眼地跪在地上,隨即抬起頭道:“師傅,此時太過倉促,我先給您磕個頭,待您好些了,我再正式向您行拜師禮,向您敬茶!”
我的目光鎖定在他身上,如畫的眉目間寫滿了認真,全然不似兒戲,我拒絕的話到了嘴邊,變成了,“好吧!你這個徒弟我收下了,不過你別您啊您的叫,我把我叫老了!”
“那怎麼成,您是我師傅了,自然得尊稱您!”他不贊成道。
聽他這麼說,我倒是有些理解他了,在這個階級社會里,尤其是手藝人,他們的本事是不會隨便傳給別人的,因為他們都很看重自家的絕技。
比如醫者,向來都是父傳子,是故,以我與溫行舟的關係,聽我願意教他醫術,他便覺得理應拜我為師,方為人倫!
“成吧,你想叫,就隨你!”我清楚,自己無力改變他的觀念,也只得落落大方地放棄了這念頭。
老就老吧,誰還沒有個老的時候!
話落,溫行舟面上頓時安定下來。
我指揮著他準備好一應工具,做好了全面的清潔消毒工作,便吃下兩顆丹藥,一顆有麻醉的功效,另一個顆可以讓我在呼吸時,增加呼吸中的氧含量。
掀開被子,我緩緩地費力地的解開了身上的素衣,溫行舟看見我解衣的動作,臉瞬間紅到了耳後,轉過身子背對著我。
“要不,你再考慮考慮?畢竟,做手術可是要直面患者的身體,這對當今社會來說,著實是有些傷風敗俗!”我勾了勾唇,給他最後的忠告。
做手術不接觸患者身體,要怎麼做?
可是,在這個時代,即便是為了救命,接觸旁人的身體就是不被世人理解,就是旁門左道,為世所不容,尤其是異性!
聽了我的話,他突然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我,“來吧,要怎麼做?”
此時,我已經解開了素衣,露出被白布束起的胸,和胸前的傷。
他看見我胸前捆紮的白布,身子微微一震,彷彿才發現我是女子一般,竟露出一絲羞澀的紅霞爬在他的面上。
我讓他在室內多點了幾根蠟燭,將屋子裡照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