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十個人的屍體全部都翻了出來,並排放在地上,看去悲壯萬分。
夏葉待在寧公予身邊,默默地等他開口說第一句話,他知道小寧需要時間調整情緒。
半晌,寧公予才壓著嗓子說道,
“他們不該是因為暴露身份落得如此,而是發現了不該知道的事情。”
“因為韃韃國是不知道他們身份的,卻依然選擇殺人滅口。”
夏葉認同了寧公予的猜測。
“他們準備悄然開戰,必以偷襲為先。我需要把他們的計劃探聽清楚。”
“能探個大概,卻探不清楚,你得量力而為,我們要留著命回去把訊息傳回去。”
夏葉理智地勸著寧公予,他知道也能理解小寧的心情,他願意和他一起去探聽訊息,但是他不希望他們的行為太過不智最終引來危機上身。
“你回去報訊息,我一人前去便可以了。”
“你做夢!”
夏葉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計劃不變,我帶著你進去,探完訊息一起回去。”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一個不會功夫的大夫一個瘸腿的侍從,只是來韃韃國來換藥的,沒有危險性。”
寧公予看著夏葉堅定的眼神,心裡也似有了主心骨般安定了下來,
“我明白了,我會冷靜處理的。”
夏葉這才放心地點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十四
邊境外的腥風血雨的對於安穩待在風沙渡的人來說是一點不知,自然其中也包括了方家。
之前來信說要來上門拜訪的殷老闆也終於來到了風沙渡,要說這個人,因為失憶,方越其實瞭解不多,只是父親在世的時候偶有接觸,他不過比方越大個十歲,卻在十多年前便當上殷家的當家人,能力為方老爺十分看重,方越想來此人應該是一個值得結交的兄長,和殷家的關係也便一直未斷。
只是未曾想到,這個已過三十的男人這次出門身邊帶的不是丫鬟也不是小廝,而是一個被他贖身的男倌,方越雖然覺得彆扭,但也沒有拿有色眼光去看此人,而是不動聲色地把人接進了方宅,好吃好喝好住地伺候著。
席間,那男倌便陪在殷廣蘭身邊斟酒佈菜,瞧著那模樣該是非常得寵愛的,方越目不斜視,只和殷廣蘭談些生意之事,或是扯些各處風物,殷廣蘭笑著回應,眼中的精光卻是不時閃爍,他身邊的男倌小君是瞧得分明,卻是把方越看得有些糊塗。
“殷兄此次來便多待一段時日吧,讓小弟好好招待一下你,以後這樣的機會怕是會越來越少。”
殷廣蘭聞言嘆息,
“是呀,除非你有意搬回京城,你,當真沒有想過回去嗎?”
殷廣蘭眉眼一翹,
“父親讓我搬來的意義在於尋找解藥,所以在找到之前是不會考慮回去的。”
“我看你如今即使失憶,處理事情起來是一點不妨礙,何必執著於解藥,畢竟在這偏遠之地發現甚少,若是一直尋不到神醫解藥,可不是要在這裡耽誤一輩子?”
方越輕聲笑笑,只道,父命不可違,換來殷廣蘭嘖嘖稱可惜。
酒過半旬,殷廣蘭轉身在四周看了看,卻是沒有能如願看到他想見之人,作為方家的管家,某人怎能不來打招呼?帶著這樣的疑問,殷廣蘭開口問道,
“怎麼不見晏傕?該不是你派了太多事情給他,他忙得沒空來打個招呼?”
語帶調侃,似是問得不經意,但在身邊的小君聽來,卻是重重敲擊在心間,斟酒的手不由一抖,灑在了酒杯之外,換來殷廣蘭銳利的一眼,嚇得小君連忙放下酒壺,跪在一旁求饒。
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