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曼陀山正氣樓的前面空曠的草地上只站著兩個人。一個是一襲白衣的年輕人,面目冷峻嚴肅,風過,衣袂隨風起舞。另一個是五十歲左右,身穿華服的威嚴老者,風吹亂他灰白的頭髮,一瞬間看上去竟然有種蒼老的感覺。兩人唯一一個相同的地方就是他們的手中都握利劍。
兩大高手對決,武林人都很好奇,都不想錯過這樣一場罕見的比試。但是為何,在這周圍,除了他們兩外,竟然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原因很簡單,他們根本無法靠近。想靠近也可以,除非他已經做好了生死置之度外的準備,不怕死也要看比試的話,那是沒人會阻攔。
“出招吧!”冷血冷冷開口道。
蕭振業微微冷哼一聲,道:“真是個狂妄的小子!《天殘神功》的厲害之處,你不會不知道吧?竟然還口出狂言!”
“這我當然清楚。”冷血冷道:“《天殘神功》的威力的確極強,你若能完全掌握到它的精髓,我還能對你稍微顧慮一點。”
“你的意思是說我並沒有掌握它的精髓所在?”蕭振業臉色陰沉,臉上帶著不相信的神情。
“沒錯!”冷血回道。
“那好,我就讓你稍微見識一下《天殘神功》的威力。看你還敢不敢口出狂言。”蕭振業話未說完,冷血就覺得一陣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他冷笑一聲,嘴邊帶著輕蔑,只是輕輕地拂袖,那股帶著內力的強大壓力瞬間被轉走。
剛剛躲過這波試探性的攻擊,利劍帶著陣陣陰寒凌厲之氣撲向冷血,冷血提劍抵擋。在蕭振業的下個招式未到之前,已經除去劍鞘,兩劍交鋒,火花四濺,鏗鏘之聲不絕於耳。
蕭振業越打越吃驚,他的那樣凌厲的攻擊竟然像是石沉大海,毫無反應,也毫無作用。冷血的劍術就像一個漩渦,被吸進去,偏偏又撥不出來。他只好硬著頭皮與他周旋。暗暗思考換招的機會 。
終於找到一個機會,他猛攻幾招,逼退冷血,跳出瞭如漩渦般的戰圈。“想汪以你的魔功還挺厲害的,果然是與眾不同。”蕭振業微微調息了一下氣息,等待著一下輪的反擊。
冷血心不跳,氣不喘,淡淡道:“你比起他來差遠了。”
蕭振業聽了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你說的是誰?”
“偷走《天殘神功》的人,也就是殺死蕭憶夢的真正凶手。”冷血說到這兒,眼睛裡忽然起了一絲別樣的情緒。
“哼,少在這裡假惺惺了。”聽冷血提到自己已經死去的女兒,仇恨也爬上了蕭振業的臉龐,“搶走《天殘神功》,殺死我女兒的兇手不就是你嗎?”
“不信也好,不信也罷,這是事實。今天你說什麼也沒用了,今天我就用你的血來祭奠我死去的爹孃跟白雲山莊所有死在你手裡的人。”
這個血海深仇,無論如何,他一定要報。
這次的冷血不再等他出手,手中的銀劍突然脫手而出射向蕭振業,蕭振業急忙避開,冷血身影又至,將劍接在手裡,向他展開攻擊。
蕭振業拿出他壓箱底的絕活才堪堪避過冷血的猛烈攻擊,即使這樣,他的身上也被劃了幾道細細的劍痕。
自那以後,兩人再也沒說一句話,專心投入到這場戰鬥裡來。雖然兩人的實力有差距,但蕭振業老奸巨滑,再加上經驗豐富,倒也不至於馬上落敗。
兩人的戰鬥可以說是驚天動地,若非這裡空曠,恐怕已經被破壞得亂七八糟。離他們打鬥不遠處的正氣樓就是一個例子。房頂幾近被掀翻,殘垣斷壁,慘不忍睹。現在恐怕只把一隻腳放上去,它都會抖三抖。
隨著戰鬥時間的延長,蕭振業越來越感到他們之間實力的懸殊。他從來沒想到有的人竟然會這麼厲害。一個二十多歲的晚輩如何能迅速成長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