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 我已經在改變了,往後我也會做一個好夫君和一個好爹爹,所以夫人, 能不能不提和離?”
明毓再次把他的手推開,胡亂用袖子抹去模糊了視線的眼淚, 朝著他露出了譏諷的笑:“若我不是重活一世,我或許會因你的改變而稀裡糊塗的把這日子過下去,可我不是!”
“你的冷漠, 我都看見過,也體會過, 你讓我如何和你若無其事的繼續過下去?你倒是能做得到, 可我做不到!”
謝衍的手, 不由自主收握了起來。
他知道現在說什麼,都不能改變她的想法, 所以他所有多餘的話,都只化為了一句話:“不管你如何說, 我都不會答應與你再次和離。”
明毓……
她早該在謝府的時候就察覺出來的,察覺出來這一輩子的謝衍不會輕易就同意和離了的。
她表情逐漸冷漠,冷眼看著他:“都說開了,強行挽留, 還有意思嗎?”
謝衍與上一世截然相反的固執:“不試一試, 又怎知沒有意思?”
明毓指向房門, 冷著臉道:“出去。”
謝衍抿了抿唇, 說:“你情緒不穩定,夜裡離不得人,我睡在外間。”
她的呼吸顯然急促了很多,如此情況, 怎能離得開人?
明毓冷冷一哂:“我知道你的面目,你這般偽裝不過是裝給瞎子看罷了。”
“我不想看見你,你出去!”
謝衍沒動,明毓捂著胸口瞪他,呼吸越發地急促。
這時候,青鸞便敲了房門,說:“大爺,夫人,羊肉湯已經熱好了。”
明毓瞪著謝衍,想都不想就回:“不吃!”
謝衍一默,低垂著目光,朝著外頭道:“端進來。”
青鸞琢磨一二,夫人只說沒吃,沒說不讓端進去,如此想著,便推開了房門,把羊肉湯端進了屋中。
進了屋中後,青鸞驚覺氛圍甚是凝沉,她琢磨著是不是夫人像大爺提了和離一事?
再瞧夫人,雙眸通紅,眼尾似乎還掛著眼淚。
青鸞心頭驚顫,眼中滿是擔憂。
夫人還懷有身子,大夫說最為顧忌情緒大起大落了。
謝衍從托盤中端過羊肉湯,看向妻子,緩聲說:“你喝了,我便出去。”
明毓瞪了一眼他,從他手中的湯碗望了過去,伸手接了過來。
謝衍道:“燙,慢些喝。”
明毓吸了吸鼻子,才把羊肉湯放到唇邊,輕吹了吹氣,小口小口地喝著。
她倒是想一口喝完,可確實是燙,沒必要與他賭氣,而把自己燙傷了。
謝衍看著她喝完了,才道:“青鸞隨我出來。”
青鸞擔憂地看了眼夫人,隨之端著空碗和剩下的羊肉出了屋子。
謝衍望著房門,低聲囑咐:“夫人心裡憋著氣,今晚發洩過,會好一些,但夫人身體不適合大喜大悲,你今晚在屋中陪著夫人……”
頓了頓,又道:“晚間留門,我夜半再回屋。”
青鸞聽出了些旁的,試探的問:“夫人的身體怎了?”
謝衍聞言,轉而淡淡地暼了她一眼:“夫人身子如何,前些天是你去請的大夫,你難道不知?”
青鸞面色一白,又聽主子道:“你主子身子月份輕,平日多注意一些。”
青鸞驚覺夫人想瞞住的事,還是讓大爺給知道了。
心裡惴惴不安,可還是問了出口:“夫人所提之事,大爺會同意嗎?”
青鸞問得模稜兩可,主要還是擔心夫人沒提和離,卻被她給捅破了。
謝衍轉頭往微敞的視窗望進了房中,說:“不會同意,你若為你家主子著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