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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一陷一個腳印,洞整體呈橢圓形,高約十五米,徑長有五米多,洞裡有一灣山泉,中心部位還汩汩冒突,洞壁和地面漆黑髮亮,好似曾經被大火考炙過。

香寡婦縮在陰暗的角落裡,把身體蜷縮成一團,抽噎道:“別害我,我沒作怪……別害我。”

李安民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心裡可鬱悶了,蹲在不遠處說:“誰要害你?是你先砸人的好不好?”

香寡婦抬起頭,從那一對畫出來的鳳眼上流下兩道漆黑的墨跡,她細聲細氣地問:“你們不會放火燒洞嗎?我都看到了,你們和那個村的人在一起,一路跟著我,難道不是要害我嗎?”

李安民心說這又來個被害妄想的,只能耐心地跟她解釋:“雖然我不知道你跟那個村之間有什麼恩怨,但是我們兩人不是那村的人,你把人頭砸破了你知道嗎?”

香寡婦把臉對向葉衛軍,站起身來,拍了拍衣服,禮貌地說:“對不住,我以為你們跟那村人是一夥的。”

李安民看她姿勢扭捏,語氣羞澀,倒有些像古代的小家碧玉。

葉衛軍說:“我沒事,你是誰?為什麼要纏著香寡婦?”

香寡婦回道:“我是借宿在蝨婆面具裡的洞精,纏住香寡婦的不是我,而是蓮花的怨氣。”

“蓮花是誰?”李安民問。

香寡婦把葉衛軍和李安民帶到山泉邊,葉衛軍把蠟燭往水面上照去,隱約可見水底沉著一個人,面貌不清,看身形應是個女人。

香寡婦說:“這水底的人便是蓮花,蓮花是這一帶有名的草鬼婆七元鱉的閨女,娘倆兒就棲息在這座洞裡,有一日,七元鱉出洞採草藥,只留蓮花一人在洞中守候,誰知石橋寨村民要治草鬼,用草堆將洞口堵住,放火燻烤,蓮花為避煙氣跳下山泉,卻被活活溺死在水裡,她死時戴著蝨婆面具,怨氣聚在了面具內,香寡婦進山採草藥,陰錯陽差,正趕上蓮花氣絕的時辰經過飛龍洞下,因而撞煞,被怨氣纏上,日久必衰。”

李安民問:“那你為什麼又要附在她身上?”

香寡婦回說:“若能解開怨氣,她還有得救,像我們這類弱小的洞精,白日只能避居陰暗處,到了夜晚才敢出洞,若是能讓香寡婦完成蓮花的遺願,興許可救她一命。”

李安民問道:“你知道蓮花的遺願是什麼?”

香寡婦道:“我也只能根據所見所聞來揣測,蓮花生前曾與一名叫平哥的男人相愛,那男人不知身犯何罪,從外鄉逃進這山裡避難,七元鱉讓女兒對平哥放蠱,否則就不允許他們在一起,蓮花將此事告知平哥,兩人相約私逃,這事卻被七元鱉識破,她將蝨婆面具縫在女兒臉上,讓她從此再也不能以真面目示人。”

李安民心有慼慼,又問:“那平哥怎麼樣了?”

香寡婦幽嘆一聲,說道:“平哥在約好的地點未等到蓮花,卻等來了一群要取他性命的人,他逃到連橋山附近被人殺死,屍體就埋在西山腳的洞秋樹下,若是能讓蓮花與平哥合葬,生不能同衾死卻可同穴,相信她也該瞑目了,可這屍體沉得太深,卡在巖隙內,靠香寡婦一人之力實難打撈。”

她停了會兒,又說:“還有一件,平哥曾經送給蓮花一隻手鐲作為定情信物,並未戴在蓮花手上,也不在洞裡,我在附近找尋許久也未找到。”

葉衛軍問:“那手鐲是什麼樣的?”

香寡婦道:“純銀打製,窗景浮花,遊鳳鑲邊,謂之冬月飛雪鐲,乃明朝陸軍將領李如松的家傳器物。”

李安民張大了嘴,看向葉衛軍,聽這描述分明就是他們在洞神廟裡發現的手鐲,說是清代飾品,沒想到是明朝的,居然這麼大來頭,那平哥難道是李如松的後人?

葉衛軍拉開皮包,從夾層裡拿出袋子開啟,取出銀鐲亮給香寡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