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會讓藍紫冧擔心,即使藍紫冧不擔心,也該照顧好自己。
真崎蘭有自知之明。
店裡小小的,各式各樣的銀器在銀白色的燈盞下,閃閃發亮。比於門面的簡單,裡面實在是千變萬化不一而足,般般件件,橫陳著的懸掛著的,無不做工精細,質地厚重,散發出歲月積澱的柔和。
真崎蘭好奇地看著這些女人家鍾愛的玩意,十分驚訝,想不到這小店裡的東西,還真是不一般的有品位,隨意拿起來看,都是一件極具觀賞價值的好東西,沉甸甸的,一下壓平了拱起的煩惱,剛剛好像還在為什麼所愁苦著,瞬間就又豁然開朗了。
“客人,您隨意看。”
“嗯,謝謝!我會慢慢看的。您家的東西,溫潤恬靜,如一卷書軸,誘人展開。若不細細欣賞,那真是枉進這店門……”真崎蘭環顧一遍古色古香的貨架和壁掛,如此讚道。
婆婆眼睛一亮,微微一笑,輕輕點頭,沒再說什麼,回到了櫃檯後面,戴著黑框老花眼鏡,撥拉著算盤珠子,就像古時候的掌櫃,由著真崎蘭在東張西望。
當真崎蘭走到靠近櫃檯門這一側的時候,婆婆抬起了眼瞼,似乎早已料想到了似得,平靜安詳的望向了真崎蘭的纖細背影,上下打量了一遍,這才緩緩開口“這朵銀薔薇,是我兒子的心愛之物。”
有市無價?
真崎蘭收回了視線,又實在戀戀不捨。看到它的第一眼,真崎蘭就被震撼得無法言喻,心底咯噔一下跳出一句話:就是它,再沒有比它更適合。
“心愛之物,不珍藏於深閨妝奩之內,卻待價而沽?可有人能買的起這稀罕珍品?”
“人有緣於物,物有緣於人。”
“哦?”真崎蘭驀然驚詫,斗膽一問“但不知鄙人可有幸承蒙此佳緣?”
“說來一聽。”
“心愛之物結心愛之人。”真崎蘭謙遜鞠躬納福。
“……”婆婆怔了怔,隨即溫婉一笑,走到了櫃檯前,從斗篷的寬大袖口,掏出一串鑰匙,開啟了玻璃櫃門的保險閥,從那櫃子裡,小心翼翼的取出那栩栩如生的銀薔薇,簡直就是一朵如火如荼盛放而開的薔薇,帶著雨露立於風中搖曳,連花瓣葉片上的經脈紋絡都絲毫畢現。
“這銀薔薇,原是我兒為兒媳所制。如今,我兒與兒媳皆已為大義而離世,我兒與兒媳生前曾經囑託過,此花當送有緣人。你與我兒年少之時的相貌甚為相似。聽你一番言談,也可算得上是一個性情中人。我便把此花贈予你。祝心愛之物,護有情人終成眷屬。”
婆婆將銀薔薇放入了赭色檀木雕花錦盒內,輕輕闔上了蓋子。
真崎蘭趕緊雙手高過頭頂,穩穩接住。
“感念婆婆及伯父伯母的所贈,我必珍惜!”
“如此甚好!”婆婆看了看門外,笑道“雨已小了。老嫗就不遠送了!”
聞言,真崎蘭抬頭看,婆婆已經回到櫃檯後,若無其事的算賬去了。
收好錦盒,真崎蘭淚眼婆娑,對婆婆深深鞠躬,靜靜轉身離開了銀器小店,狂奔向公交車站臺。
“心愛之物結心愛之人!”婆婆望著已然空蕩蕩的店門,欣慰一笑,“哎……有多少年,沒聽到這句話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宴會
第一次穿晚禮服,站在鏡子前欣賞著藍寶石的袖釦,真崎蘭有些回不過神。
呃……
這人,真的是……我?
帥呆有木有?
原來,老祖宗的“人靠衣裝馬靠鞍”的古話,形容的是這麼一回事?
嗯!我懂了。
顧影自憐了一番,真崎蘭一身男士晚禮服的走出了破舊的公寓。
從沒想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