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來也只是節外生枝。”
她有些欲言又止,慕容巧也是心裡清楚,當年之事,不可再提,只好默默點頭,用手中的帕子點了點眼角。
周世顯腳步匆匆地離開了慈寧宮,並未注意到跪在一旁送駕的孟夕嵐。
孟夕嵐一直站在殿外,該聽的不該聽的,她全都聽見了。
太后和寧妃之間,欲言又止地對話,讓孟夕嵐心中格外地在意。
當年的事……又是何事?
慕容巧被禁足昭華宮的事,在宮裡鬧出了不小的動靜,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惶惶不安,當中最高興的人,
太后娘娘卻是為此而頭疼費神,內務府查來查去,都查不到什麼要緊的線索。而棲霞宮的宮女太監,審也審過了,罰也罰過了,一個個不是被打得半死,就是嚇得沒了魂兒,根本什麼也問不出來。
棲霞宮那邊查不到什麼頭緒,昭華宮這邊,就更沒人敢輕舉妄動了。
宮裡當差的人,最擅長的就是審時度勢,隨時隨地看主子的眼色行事。
李婕妤小產一事,著實讓寧妃娘娘跟著倒黴了一回,可她到底還是貴妃,還是賢親王的生母,宮裡沒人敢怠慢她,宮外也沒人敢非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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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佑麟聽說母妃被冤枉,心裡自然咽不下這口氣,他親自進宮為母親訴冤呈情,可惜,周世顯並沒有召見他,甚至一連三日都沒有上朝。
周佑麟見父皇不見他,便故意跪在養心殿外,太子周佑平見了,不覺滿含譏諷地笑了笑:“四弟,你什麼時候學會苦肉計了?”
周佑麟看也不看他一眼,沒心思和他一般見識。
周佑平又是一聲冷笑:“寧妃娘娘果然養了個好兒子,不過四弟,你真的相信你母妃是無辜的嗎?”
周佑麟聞言,心頭的怒火騰地燒起來了,站起來道:“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起一件陳年舊事,就是長清宮的那一件……算了算了,不提也罷,反正你我都明白,寧妃娘娘手裡攥著的人命,可不止這一條而已。”他故意欲言又止,惹得周佑麟恨不能直接衝上去,直接把他暴打一頓。
周佑平說完之後,揚長而去,只留周佑麟一個人站在養心殿外,眉頭深蹙,雙拳緊握。
太后聽說周佑麟在養心殿外跪了一個多時辰,不由心疼起來:“他都多大了,為何還這般孩子氣!”
孟夕嵐正在給太后捶著肩膀,聽了此事,不覺眉心微動。
“嵐兒啊。”突然,太后輕喚了她一聲。
孟夕嵐微微一怔,忙道:“母后有什麼吩咐?”
“李婕妤的事,你怎麼看?”太后淡淡發問。
“這個……李婕妤的確有些可憐,不過,她腹中的孩兒更可憐……”孟夕嵐避重就輕地回了一句,不知太后是何用意?
太后微微沉吟:“那你覺得害她的人,到底是不是寧妃?”
孟夕嵐手上一停,連忙來到太后娘娘的跟前,屈膝跪下道:“母后,兒臣不敢妄言寧妃娘娘。不過,事出有因,想必,內務府很快就可以查明原因的。”
太后緩緩伸出手來:“好端端的,你跪下做什麼,還跪得那麼重,也不怕膝蓋疼。哀家問你這話,是因為你一向聰明心細,看問題看得通透。”
這兩天宮裡,因為李婕妤的事,鬧得沸沸揚揚。她就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聽著,心裡怎麼可能一點想法都沒有?
孟夕嵐微微咬了咬下唇:“說實話,兒臣對李婕妤娘娘並不怎麼熟悉,只是偶爾見過幾面,覺得她是個不喜熱鬧的奇女子。但是寧妃娘娘,兒臣倒是稍微瞭解一些,娘娘天生是個傲骨,平時行事雖然心高氣傲了些,但最講究規矩。兒臣思前想後,只覺寧妃娘娘斷然做不出那樣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