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夕嵐微感詫異,但還是點一點頭。
她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馮氏也是有眼色地離開,她攜著孟夕嵐走出房門,含笑道:“褚大人這麼惦記你,往後等你進了門,他一定會好好對你的。”
孟夕嵐聞言只是淺笑不語。他待她一直很好,都是她待他不夠好。
馮氏讓孟夕嵐陪自己一起喝茶,又說了好些話。
孟夕嵐聽得不太仔細,待聽見“孟夕月”的名字時,方才稍微感興趣道:“月兒妹妹,最近怎麼樣?二孃有沒有請人叫她功課?”
馮氏對孟夕月心存偏見,不以為然道:“一個庶女讀那麼多書又有什麼用?還不如老老實實地做些女紅,練練手更好。”
憑她那樣的資質,就算請個教書先生回來,也只不過是鬧笑話。
孟夕嵐早知道二孃會這麼說,淡淡接過話茬:“她的年紀也不小了,總是悶在家裡,難免也會覺得委屈……二孃,有機會不如帶她串串門吧,也好讓她見見世面。”
委屈?乍聽這兩個字,馮氏的臉色微微一變,難不成那丫頭又在她的跟前告狀了?
“嵐兒,你和二孃說,那丫頭是不是又說些有的沒的,讓你煩心了?”
孟夕嵐搖搖頭:“那倒沒有,只是我自己的意思。二孃,夕月也不小了,是時候也該給她找個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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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若有所思地想了想,才道:“行,就照你的意思辦吧。”
與其,讓她在家裡閒著礙眼,還不如把她嫁出去省心。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的功夫,褚靜川從正房出來,又和孟夕嵐一起去給孟老太太請安。
恰巧,孟夕照和妻子喬惠雲帶著雲哥兒也在,大家坐在一起,倒是熱鬧得很。
雲哥兒軟乎乎地窩在孃親的懷裡,一雙眼睛望著滿屋子的人,滴溜溜地亂轉。
許是,看見大人們有說有笑,覺得自己被冷落了似的,他忽地咧嘴啼哭起來。
喬惠雲見狀,有些無奈地起身,她還沒出月子,體力有些虛,抱久了孩子,便會覺得渾身無力。
孟夕嵐忙伸出手來:“嫂子給我吧。”雲哥兒一到了她的懷裡,聞見她身上那股淡淡的檀香味兒,哭聲漸漸止了,一雙眼睛眨巴眨巴,小嘴微張打了個哈欠。
褚靜川正在和孟夕照說話,待見孟夕嵐站在一旁,抱著雲哥兒含笑疼愛的模樣,不覺眸光一沉,心頭泛起一陣淡淡的惆悵,如果當初孟夕嵐不曾進宮,也許現在,她的腹中已經懷上自己的孩子了……
孟老太太很是開明,得知褚靜川就要離京,便讓孟夕嵐親自送一送他。其實,就是為了讓兩個人可以有機會多說幾句話。
“今天叨擾了,這一坐竟坐了大半天。”出了拱月門,褚靜川突然變得客氣起來。
“靜川哥哥……”孟夕嵐望住他問:“哥哥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
上次,她執意出宮,對他的擔心視若無睹,他一定傷了心吧。只是太過矯情的話,她實在說不出口……
“沒有,你有你的打算,是我不該貿然攔著你。”細細回想那天的情景,褚靜川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了。
他總是說讓她安心,卻總是說到做不到。
“哥哥此行……何時才能回來?”孟夕嵐問起他的歸期,暗暗有些擔心。
行軍打仗最是危險,不管是去哪兒裡,每個人都要擔著喪命的風險。
褚靜川淡淡道:“短則數月,長則半年也是有的。”
孟夕嵐怔了怔,仰頭看他:“怎麼要這麼久……”
兩人四目相接,褚靜川的眼中漾起一波漣漪,望著面前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