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誰。它不是故意害你哥的，只是偶然。就像我扔一顆石子，結果打死了一個鄰村的人。如果他的家屬要報仇，他應該找我們全村的，還是隻找我？”

“都不會，他會找你家。”獵人回答。“嗯，應該是這樣的。你曉得現在在幹啥麼？要是你是他親人的話，你就是在找我全村的人報仇。” “好像硬是這樣。”獵人自言自語。“況且，我不認為我真是十惡不赦、罪該萬死了。我只是運氣不好罷了。”葉天面無表情地說。

獵人把獵物都送給了葉望一家，但他想要點乾糧，路上吃。葉望滿足了他的要求，還給了他一點錢，讓他一路保重。

葉望打算去做小本生意。種了幾年莊稼，多少有點積蓄。他曉得家裡點兒都算不上裕如，甚至能說是貧窶。想要改變現狀，就不能怕冒險，種莊稼是很難種出錢來的，把錢放在地裡種是種不出錢來的。其餘的能夠改變現狀的法子，葉望能想到的還有當貪官汙吏、作強盜匪類，要不就是作為不把人命當作命的軍人。

葉望買了一百多隻小鴨子回來，“我要去養鴨子，過不了幾個月，它們大了，我把他們賣出去，就能幾倍幾倍地賺。”葉望對妻子說，他對前途充滿了信心。

“萬一鴨子得病或被人偷了咋辦？”妻子問。“好端端的鴨子，怎麼可能生病。我今後就和鴨子住在一起了，誰敢偷？”葉望厲聲答道。

葉望把鴨子趕到河邊豢養。他圍了一個大籬笆，擷取了一段河道。鴨子全在其中。旁邊還搭了一間鴨棚，晚上就把鴨子全趕進棚裡面。他還搭了一間屋子，供他住。每天，他都會開啟籬笆，花一段時間趕著鴨子沿著河道走。

每天中午，他家的大女兒，葉萱，當時還是個小姑娘，會把母親準備好的飯菜端去給父親。

“你來了，吃了飯沒有？”每天送飯來，父親都是這句。“吃了。這是你的。”葉萱把端著的那碗飯菜遞給父親，然後她似乎記起了什麼，猛拍了一下自己前額，“糟了！我忘了拿筷子。”

2

“沒事兒！筷子嘛，到處都是。”說完，葉望扯下了幾跟竹枝，將就著做成了一雙筷子。“這不就是筷子了？”

“這髒嗎？要不要我拿河裡洗洗？”葉萱小心翼翼地問，她想彌補自己的過錯。

“河裡盡是鴨糞，洗了能吃嗎？就這樣將就著吃吧！反正吃了也沒事。難得讓你再跑一趟。”葉望說完就大口吃起飯來。“老大教你認的字都認識了麼？教你的算數咋樣了？”

“都會了。”葉萱回答。“有時間我得再教老大一些，然後再讓他教你們。”葉望笑呵呵地說。

“你可以先教我呀！我再去教大哥他們，好麼？”葉萱急切盼望父親同意。“我也想當一回師父。行麼？”

“嗯……好吧！每天你來送飯後，我都教你一會兒，咋樣？”葉望同意了。“爸爸萬歲，爸爸萬歲！”葉萱高呼。

“人哪兒能萬歲？被人稱為萬歲，只是出於奉承罷了！弄得自己飄飄然，真以為自己萬歲了。”葉望想。

鴨子長得半大了，葉望看了心裡高興。可是人有旦夕禍福，天有不測風雲。葉望的鴨群中開始有鴨子死。開始，三四天死一兩隻，葉望也不大再意。後來，越死越多，竟一天死了五隻。有一些鴨子看起來一點精神也沒有，餵它東西它都不吃。 葉望曉得事情嚴重了，他立馬想解決方法。看樣子，鴨子是生病了。生了病，就得醫治。於是，葉望讓老二葉地守看著鴨子，他提了兩隻病怏怏的鴨子去找六弟。

“六弟，出事了！”葉望一進六弟家的門就對正坐在家裡看書的葉悲說。

“出啥事了？你鴨子還沒長大，就提來給我吃，不好吧？”葉悲不曉得出啥事了，隨口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