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面前。”
“姑娘家們的賭約能有多少銀兩?”女子哼了聲。
這人的訊息還真靈光,而花娘們的嘴還真是不牢靠。
“姑娘說的可是鎮上當紅的花娘們,所賭的可是人人皆好奇的容隱公子,這賭注怎能算小?”
“想坐收漁翁之利?”女子站起身來,拍拍裙襬塵土。
男子見狀,不自覺地退開一步。“別人怕你巫緋語,我可不怕!”
“你怕不怕我,與我何干?”
她那嘲諷之語激得男子面紅耳赤。“我倒要瞧瞧捱了容隱公子一掌的你,能有多張狂?”
“喔?”巫緋語拉長了語調,似乎明白了癥結。“原來是想趁人之危。”
她話語方落,男子手中劍已直指她而來。
眸一凜,移動的紅影如翩然彩蝶,看似堪堪避過的劍招,卻傷不著她分毫。
“可惡!”男子的難堪與羞憤令他手中劍招更顯凌亂。
腳一抬,她踢飛他手中劍,伸出掌對上他襲來的掌時,背後已遭人偷襲。
“噗——”她踉蹌幾步,嘔出的血弄髒了她的面紗。
這合作無間的兩人,還真不知讓多少人著過他們的道呢。
“還不乖乖交出銀票!”出手襲擊的男子一樣一身夜行衣,身形稍胖。
正欲回嘴,左前方樹影下站立不動的黑影,令她分了心。
“哇”一聲,她又嘔了一口血,斜倚著樹幹的身子因悶喘而輕顫。“就憑你們倆?”
“死鴨子嘴硬!”稍胖的男子啐了聲。“乾脆廢了你的武功,賣入青樓與那些花娘作伴,如何?”
“那得看你有沒有這個能耐!”她的性子還真是倔呢。
“臭ㄚ頭,看本大爺玩死你!”
攻向巫緋語的掌來得快,停得也快,只聽見一聲悶哼,說大話的男子已倒地不起。
“喂,你——”另一名男話未盡,身子也軟下了。
睨了眼昏迷倒地的兩人,她揚手讓沾血的面紗落入火堆燒成灰燼,而後取出新的面紗覆面。
“我還真怕公子不來呢。”再開口時,她又是一口溫軟語調。“我正想誇讚公子那隻剩三分力道的掌,威力不容小覷呢。”
幸好有那貪財之人,省去她耗費內力逼出胸口淤血。如此說來,那兩人也算是功德一件。
“蠱後巫緋語。”冰冰冷冷的語氣出自樹下陰影處,白瓷面具於月光下泛著金色絲光。
“正是。”巫緋語忍不住輕笑。“原本我還為了容隱公子是個啞巴而惋惜良久呢。”
他,終是開口對她說話了。
“姑娘下毒。”黑瞳淡掃過地上兩人。那泛黑的唇,任誰見了也能明白是怎麼回事。
“我下毒?”她可不這麼認為。“是他們自己來碰我的毒,我可什麼也沒做。”
這兩個不請自來的匪徒,一個伸手碰她掌上的毒,一個偷偷碰她背上的毒,這全是他們自己所作所為,她可是無辜得很。
蠱後巫緋語渾身是毒。看來,傳聞不假。
“那麼在下也碰了姑娘腰上的毒了。”他眉輕蹙,怒意漸攏。
“我身上的毒可是會認人的。”她明白他之意。“公子當時是為了救我。心地善良之人是不會中毒的。”
心地善良?
他玩味著這話。這四字用在他身上,他可是頭一回聽見。
難不成,就因誤認了他的心地善良,便大膽戲弄他?
那麼,她可是完全想錯了。
“還來。”他向她伸手,目光注視著她胸前白玉。
“公子在這樹下待多久了?”不理會他的話,現下的她只想先弄清楚她想知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