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心嗎?”
“他根本是無賴!”
“當心點。這種目無法紀的地方惡霸,沒什麼事做不出來。”這也是他急著替女兒找個好婆家的原因之一,唯有如此,才能徹底擺脫雷尚鵬的糾纏。
他很難對女兒說出心頭的隱憂。雷尚鵬到目前為止還算客氣,但是他覬覦心棠的企圖心也強烈到不容忽視,再這樣下去,一旦他惱羞成怒,再也無法容忍時,會做出什麼事全是未知數,他們只是一介小老百姓,豈鬥得過人家?
“您放心,我會留意的。”見父親蹙著眉心,她柔聲安撫。
柳老爹輕點一下頭,想起了另一件事。
“對了,你救回來的那個年輕人還好吧?”
“沒事的,不過受了點傷,大概要不了多久便會醒來。我想,他大概是遇上盜匪洗劫之類的事件吧。”
會這麼想不是沒道理的,雖然他只是身著一襲簡單的綢衫,並不華麗,但那細緻精巧的剪裁及繡功,一看便知絕非凡品,腰間再佩個白玉墜飾,襯托出一股雍容風雅。那身飄逸的白衫,給人一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就算不刻意招搖也會惹人注目,一點都不像那個可笑的雷大少,一身珠光寶氣,庸俗至極!
“棠兒、棠兒!”
“呃……啊!”柳老爹連聲的叫喚拉回了她的神思。她一時有些忙愣。“爹,您叫我?”
“好好的發什麼愣?”柳老爹直覺女兒有些不大對勁,她以前不會這麼心神恍他的,面容上莫名的迷離柔光……很難形容。
“沒。”她低下頭,逃避父親探究的眸光,心虛地說。“我去做飯。”
身形隱入廚房,掩去微微發燙的面頰。
好怪,只要一想起那名陌生男子,心頭便會莫名地怦動,這代表什麼呢?
昏迷了一日一夜之後,朱允淮終於清醒過來。
他不是正常醒來的,也不是痛醒的,而是──
臉上異樣的麻癢感覺,逼得他不得不睜開眼一探究竟。
這是什麼情形?
他微訝地挑起眉,一時間竟然好想笑。
“罪魁禍首”是一小絡垂落的青絲,隨風翩翩輕舞,在他臉上頑皮地“橫行作亂”,一陣沁心的幽香飄過鼻翼。
好醉人的馨香。
他想看清佳人面貌,無奈垂落的髮絲讓他無法如願。佳人正抵著螓首淺睡,他只能隱約將她的側容瞧個三分。
考慮了一下,他決定出聲喚她。“姑娘。”
“唔──”柳心棠還有些不明狀況,本能的左右張望,直到目光與他對上。
“你──”他啞著聲,忘記自己原先要說什麼,目光痴愣。
世上竟有這等絕代佳人!
視線交會的那一瞬間,他失了魂。
她有一張心型秀致的臉蛋,柳眉彎彎細細,訴盡無限風情;盈盈秋瞳似浸淫在迷濛薄霧中,靈燦中帶著幽迷的美麗;小巧直挺的鼻樑下,有著不點自紅的朱唇,嬌嫩甜美得引人遐思……
她美得不可思議,有如白玉一般的臉龐,細緻無瑕,一身的組衫布衣絲毫無損她的絕色,他敢說,縱然西施再世,也不過爾爾!
這般清靈絕俗的姿容,教他幾乎無法相信會是一名凡塵之人所能擁有的。
柳心棠沒留意到他的失神,唇角微彎,驚喜道:“你終於醒了!”
“是姑娘救了我?”畢竟有著二十年所培養的沉穩自律,他很快的應對過來,掩飾住自己的失態,一開口便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不凡的泱泱風範。
“嗯。”她隨意點了一下頭,將注意力放在他的傷勢上。“你還好吧?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朱允淮下意識的撫向前額。“頭有點痛。”
他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