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那個位置於她來說觸手可及,她也始終未曾逾越過半分——哦,她甚至連幹部都不是。
森鷗外很佩服也很尊敬這位女士,如果當初的港口是她在位,他還挺樂意在她身邊當個老實本分的私人醫生,每天最頭疼的事情就只是控制血糖。
只可惜,這位女士後來放棄了港口。
她逐漸開始不管事,任由前任首領重新攬權獨掌大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看著自己被算計,最後死在了一次針對她的陰謀之中。
尾崎紅葉在他問起小田葵的時候告訴他,她曾經質問過她為何要放棄港口。
而那位早已不再年輕的女士只溫和又決絕地笑著說:“你們得自己努力,孩子。”
“我只是一個顧問,並不是首領,也不算幹部。嚴格來講,我甚至並不隸屬於港口黑手黨。”
“所以還請體諒一位退休心切的老人,尤其是在她被醫生禁了甜食後。”
於是森鷗外明白了,港口其實從未擁有過屬於自己的[大空],那樣溫暖明亮的火焰只是暫時性地在這裡燃燒過。
但如果可行的話,他很期待自己在位期間,能替港口招攬一位年輕的[大空]。
小田打了個噴嚏。
好煩,感覺又有人在算計自己。
先給六道骸記一筆,再給太宰治記一筆,最後再給森鷗外記一筆。
條理清晰地記完賬後,她揉揉鼻子,看向欲言又止的安吾,主動詢問:“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坂口先生?”
“先去太宰和織田作常去的地方,用我的異能看一下吧。”
小田:哦豁,事情要暴露了。
雖然很清楚安吾的異能,但她姑且還是意思意思問了一句:“坂口先生的異能是……?”
“[墮落論],能夠讀取殘留在物體上的記憶。”
“非常厲害的異能。”
小田是發自內心地誇讚的,並且也發自內心地決定以後絕對不要邀請安吾去她家吃飯。
不然就真的什麼都瞞不住了……雖然她好像也沒真的瞞住什麼東西……嘖。
安吾扶了扶眼鏡,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沒想清楚一會兒要是真發現了什麼該怎麼做。
總之先調查吧,總得先知道真相再思考後續。
“我記得小田小姐是普通人吧?”
“是的,我沒有異能。”
安吾點點頭:“那還請跟好我。”
小田畢竟是織田作的朋友,他們兩個惹出來的事情牽扯到她身上,他總得幫忙照顧一下。
但自己終究還是身份特殊,與她存在隔閡。最後就算真的調查出什麼了,大機率也不會告訴她……唉,小田小姐可能永遠不會有機會知道她朋友叛逃的真相了。
想到這裡,安吾忍不住又扶了扶眼鏡,藉此動作藏住了自己瞥向小田的同情目光。
小田:“?”
他的動作其實很隱蔽,但奈何小田感官靈敏到堪稱作弊。
她想了想,大致也能猜測到安吾在想什麼,忍不住在心底回以對方一個更加同情的目光。
怎麼辦,感覺安吾先生更可憐了。
在憐憫心理的作用下,彼此都覺得對方很可憐的兩人相處得非常友善融洽。
小田跟著安吾陸陸續續跑了一些地方進行調查——好吧,實際上只是她看著安吾調查——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