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寂身影,久久揮之不去。
她想,南宮火麟此刻想必也是把自己鎖起來,孤單地舔舐傷口吧,他身上的傷癒合地快,可誰在乎過他心上的傷?連他自己也不曾在乎吧。
如果他又兀地出現在身邊吃著餃子,還會不會顧一切地抱住他幫他療傷?不,不會,不是你的就不要碰,看都不要多看一眼,這可是她花了十年學到的教訓,可是如果心能夠輕易管得住,她就不會花十年時間,去喜歡一個最不該喜歡的人。
如今對南宮火麟,是關切還是喜歡,她不敢去琢磨,只是對他的傷勢,始終放心不下。
思若潮湧,經久不息。尹封城最終還是起身下床,她去廚房拿了些食材,偷摸著去了南宮火麟府邸。
她來到南宮火麟的房間外,果然是開不開,裡面沒有聲音,四下都靜悄悄的。
她不敢扣門,想必扣了也沒用,就去廚房用帶來的食材做了幾碟小菜,她將飯和菜擺在大堂的飯桌上,自己又來到臥房門前,猶豫半晌,還是沒敢扣門。
她屈膝坐在地上,靠著那扇門,腦海裡思緒萬千,不一會兒倦意湧上心頭,便漸漸睡去了。
……
南宮火麟在房裡任憑心上和身上痛傷痛侵蝕,可痛苦之中,神智竟然異常地清醒起來。
也許是因為身上毒漸漸退去的原因,他慢慢冷靜下來分析起局勢。
善用毒物,毒氣加淬毒暗器,想必和那天偷襲之人是同一夥。
神不知鬼不覺在酒水裡下毒,而且只對自己下毒,想必是指明瞭針對自己而來。
能夠混進婚禮,想必是自己人裡混進了對方的內應。
既然能在就酒水裡下毒,卻又不下致命之毒,而僅僅亂其思維,想必是籌謀了後招,他算計好了海桐會捨身相救,他就是要南宮火麟揹負海桐這條人命。
如此瞭解他,如此瞭解海桐,這決不是普通內應這麼簡單。
麒麟山蝙蝠洞,能大膽爆出自己巢穴,定是有充分的自信。
沒錯,南宮火麟的確是打不過他,南宮火麟的招式逃不過馭火,而那人的毒物,卻變化多端,那天是黑寡婦,今天是見火就引爆的毒氣,下一次又會是什麼?
他沒有一次使出全部的能耐,而是分幾次,一點一點消磨南宮火麟的意志,一次一次使他更加痛苦,不是從身體,而是從心理上擊垮他,這到底是何人所為?
何許人也是追究不出了,畢竟揹負的血海深仇太多,但從招式上有沒有可能擊敗對方?
南宮火麟一次次回憶幾次戰鬥的經過,苦苦尋思著打敗對方的計策方法,在腦袋裡勾畫籌謀,待想出有還算有一點點勝算的策略時,天色已經矇矇亮了。
他身披戰袍踏著日出的微光直奔麒麟山而去。在城門口,已經有人在等他,青顏,竹嬈,還有紀如剛帶著一種兄弟。
“打架怎麼能少了我們?”竹嬈笑道,嘴角揚起自信的弧度。
“拿著這個,”青顏分給每個人一個溼潤的帕子,“帕子浸了特製的解毒靈藥,可解百毒,如果有毒氣就用這個捂住口鼻,雖然不知道對方會放出什麼毒,但這個多少能抵一陣子。”
“就知道你們會來,”南宮火麟欣慰,“青顏,竹嬈,紀如剛,你們三人跟我來就行了,對方善用毒物作大面積攻擊,人多了沒有,反而暴露攻擊目標。紀如剛,拿著這個。”他丟給紀如剛兩盞蹭蹭發亮的細長尖刀,那正是年縛風的斬風刀,“只有你修風靈,好好駕馭這個。”
“可是……”紀如剛雖修風靈已久,還是頭一次接觸靈氣,這跟隨年縛風多年的斬風刀,不知肯不肯為自己所用。
“情勢緊急,容不得可是,聽著,此次成敗與否,全靠你和這把斬風刀了。”南宮火麟不容置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