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看望薛靈鳳,薛靈鳳終於修養好了傷,臉色卻還是稍顯憔悴。看著她嬌弱的臉龐,南宮火麟有些不忍心。他禁不住想,喜歡是多麼美好的一種狀態,在一起就歡喜,不在一起也無非就是想念,而愛則是多麼殘忍自私的感情,不僅要獨享,還要一輩子分分秒秒粘在一起的承諾。非要把人綁在一起的愛,毀了所有簡單的喜歡。
薛靈鳳看他表情蹊蹺,猶豫不決的樣子,問南宮火麟怎麼了。他猶豫半晌,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只說來看看她的傷,轉而準備問嬤嬤的事時,下人進來請他們去前廳用膳。
南宮火麟扶著薛靈鳳來到前廳時,南宮雲霆已經來了,讓他意外的是,在座的居然還有青顏和封城,大家都在等司月大人。
“司月大人特地請她二人前來用膳。”南宮雲霆解釋。
看青顏的表情明顯是強行被“請”來,又不好違背司月大人的意思,尹封城則更是一臉的莫名奇妙,南宮火麟相信司月一定對他有話招待,便跟眾人說,自己去請司月大人出來。
“這次多虧她兩位照顧你的傷,顧請來招待招待,有什麼不妥嗎?”南宮司月在富麗堂皇的寢宮不緊不慢地梳著髮髻,像是正等著南宮火麟上門,見南宮火麟不搭話,又轉而慈祥地笑笑,“說不定封城以後就是一家人了,早些請來相處相處也是好的,你說是不是?”
“司月大人也太著急了吧,就算我和封城相好,也不用這麼急著請她過來,說不定明天,這女人就換了。”
“不急不急,我只是想多瞭解瞭解那個姑娘,她爹與你有不共戴天之仇,卻還能把你迷得連靈鳳都拋在腦後了,就算只有一時,想必也一定有什麼過人之處。”
南宮司月還是一臉的不緊不慢,南宮火麟卻有些急了,他看著南宮司月一臉摸不透的表情,半晌,終於開口:“我和尹封城什麼也沒有,我也並不喜歡她,那天沒有跟您解釋,只是想趁機,讓您打消撮合我和靈鳳的想法,我也並沒有告訴靈鳳什麼事,您就,讓她走吧。”
南宮司月終於梳好髮髻,優雅地放下梳子,款款向外走去。
“太晚了。”她說。
這一頓飯,豪華豐盛,各色珍饈美食,美酒佳餚,在座的人吃得優雅平和,沒有人高聲說話,都只是禮貌的寒暄,卻各懷心事。
南宮司月坐在主位,左右兩邊分別是尹封城和薛靈鳳,尹封城旁邊坐著青顏,薛靈鳳旁邊坐著南宮火麟,南宮雲霆坐在南宮火麟和青顏中間,正好是南宮司月對面。
尹封城吃得尤為不自在,她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非要自己來吃這頓飯,還安排自己坐在司月大人身邊。這肅殺的氣氛中,她每每有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覺得周圍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在盯著自己。明明沒有人真的往自己這裡看,可她就是感到一股冥冥的兇光籠罩著自己。
這頓飯,她吃地膽戰心驚。
席間,她口乾舌燥,準備端起酒杯喝酒,這時一個下人剛好在她身後上菜,撞到她的手,尹封城沒有端穩酒杯,就這樣潑了旁邊的南宮司月一身。
尹封城嚇壞了,趕忙掏出手帕給她擦,一邊擦一邊道歉,正在這時,南宮雲霆一把衝了上來,尹封城都沒有來得及反應,腦袋一時發懵,下一刻,她已經是被牢牢按在了牆上,一把匕首死死抵著她的脖子。
“竟敢對司月大人無理!”南宮雲霆目露兇光,像一隻正在撲食的豹子,那獵物,儼然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尹封城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看向青顏,她也是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再看南宮火麟,他面無表情繼續吃著酒,好像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薛靈鳳則是正拿著帕子幫南宮司月整理妝容。
時間是凝固了嗎?這究竟是怎麼了?早上還好好地在醫局給人療傷換藥,這會兒卻被人用刀抵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