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封城不由地感到自己在南宮司月和南宮雲霆這裡,性命輕賤地像一隻隨時會被捏死的螞蟻,她第一次見到南宮雲霆的時候就對這個人打心底裡牴觸,總覺得這個人無時無刻不散發著一股凌冽的殺氣,沒有一點人的溫度,而且這股殺氣,總是不偏不倚地籠罩著自己。
匕首抵在脖子上好一會兒,南宮司月才緩緩地說:“雲霆,不得對客人無禮,這點小事就算了。”南宮雲霆這才放下手中的匕首,歸於原位。尹封城只覺得雙腿一軟,委屈地不行,卻還是強撐著回到了座位。
“沒事吧?”青顏輕聲問她。
“沒事。”她勉強鎮定,斜眼偷偷瞧了一眼南宮司月和南宮雲霆,他們繼續吃著飯,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南宮火麟也跟他們一樣,好像自己是透明的。尹封城有些心寒,這麼個冷漠無情的人,那天卻為他的傷那樣心急如焚,是不是有點過頭了?今天若是死在南宮雲霆的匕首之下,他也不會皺一皺眉吧,自己在他心裡哪有半點分量?
大家吃好了飯,南宮火麟淡定地擦了擦嘴,向青顏和尹封城說:“二位都吃好了嗎?我正好有些事要去醫局,順道送你們回去?”又轉向南宮司月,“怎麼樣,司月大人?”
“早去早回。”南宮司月笑眯眯地說。
青顏和尹封城謝過了南宮司月的款待,便和南宮火麟一塊兒回去了。
一路上,三人都沒有說一句話,尹封城低垂著頭,心裡憤憤不平,回醫局後也沒理南宮火麟,自個兒回屋了。
“這唱的是哪出?”青顏看尹封城走了,便問南宮火麟。
“苦肉計。”南宮火麟淡淡地說,“司月以為我和封城……”
“明白。”青顏嘆了口氣,“你剛才對封城的視若無睹,是不是破了這個局啦?不然司月大人怎可能如此輕易放封城走?”
“但願如此。”南宮火麟微微皺了一下眉,“對了,我已經找老大說了烏木邪老的事,他派人去審神司查了,只是審神司離關押烏木邪老的凌靈島路途遙遠,得過一段時間才會有迴音。至於靈鳳的嬤嬤,今天本想問問她的,被吃飯這事兒給攪亂了,改天再問問。”
“等審神司有了回信再問也不遲,省得打草驚蛇。”青顏說。
“有理。”他們略略討論完,南宮火麟便告辭回去了。
……
尹封城回到房間裡照鏡子一看,只見脖子上一道清晰的血痕,怪不得一直覺得脖子火辣辣的,要是南宮雲霆的匕首再深一寸,自己是不是就血濺當場了。她有些恨南宮火麟的冷漠,但更恨自己本領平庸,連個基本的自保的能力都沒有,也恨自己面對南宮雲霆的恐懼,莫名的恐懼。
正鬱悶,兩個黑衣人突然衝了進來,一把捂住她的嘴,用麻袋套住她,擄了她出去了。
待她掙脫開麻袋,眼前見到的竟又是南宮司月和南宮雲霆。“你們到底想怎麼樣?!”她氣壞了,感覺自己分分鐘被面前這兩個人整死,而他們整死她,甚至都不需要一個理由。
南宮雲霆一柄長劍抵住尹封城的額頭,劍的末端發出“滋滋——”的電流聲,讓尹封城有些害怕,不知是被劍氣還是被南宮雲霆強大的靈力壓制住,她根本不能動彈。
南宮雲霆的劍從她額頭往下移,在她身體各處遊走,她感到凜冽的劍氣也在周身遊走,她動彈不得,如俎下的魚肉,只能任人宰割,一種被侮辱的感覺裹挾著恐懼湧遍全身,她只能用眼死盯著對面得意地笑著的南宮雲霆。
“司月大人的一隻水晶杯不見了,不知是不是被人順手牽羊給拿走了?”南宮雲霆終於開口。
“呸!”尹封城氣憤難當,莫名地被叫去吃飯,又莫名地被擄來,還莫名地冤枉偷東西?!欺人太盛!
可幾乎就在尹封城說出“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