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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部分

覺得天主不使他在戰場上得到勝利,又看到朝臣們在國王面前的地位和尊寵的時候。他就積極地參與到宮廷的事務當中去。他推薦他的兄弟奧多進了新建的海軍,又幫忙籌辦了其他兩、三件事情。他對自己未來的成功信心滿滿。然而天主註定又一次教他失望。

老國王退位的時候,他覺得他的時運會扭轉。誠然,烏爾裡希公爵對他並不親近,紐斯特里亞的舊貴族們也不滿他在新的宮廷裡向烏爾裡希公爵等人獻殷勤的態度,然而,他還是覺得他的運氣來了。

“進入教會,”他對自己說,“很多古老的貴族家庭都這麼幹,是呀,我之前怎麼想不到呢?只消剃了頭。念幾句經文,土地和財富就滾滾而來。那個總主教,他原來不是一個又窮又破的小修道院裡的普通教士麼?他的出身是那樣地低,以至於大家都不能確定他的父親。現在,很得太后和烏爾裡希公爵喜歡的圖爾內斯特主教,聽說原來也不過是個屠夫的兒子,我的兒子要是加入他們,有血統和家世的優勢,肯定比這些平民崽子強多了。到那個時候,我也會在宮廷裡受到敬重。”

他越盤算,越覺得這是一條光輝大道,並驚訝他以前怎麼沒想過。

“我的女兒就嫁在圖爾內斯特。而且聽說她於主教有恩,她定會照顧她的弟弟,除了我家裡的人以外。誰做那個少年主教的接班人,她都不會答應。”

“大家都說圖爾內斯特的年輕主教很快就會接任總主教。那時候我的兒子就可以做圖爾內斯特主教了,那可是個很有油水的職位。圖爾內斯特城經歷了戰爭。但是我親眼見著了,它比先前更加富麗,人口又多,在那裡做主教,是勝過在窮鄉僻壤做公爵的。”

他就這樣計劃著,彷彿能看到圖爾內斯特主教那燦爛的金座向他招手。

然而他的妻子居然橫插一槓!

這使得伯爵很不痛快,因為不管他在戰場上或者宮廷裡如何,他在自己的領地上是一貫獨斷專行的。在他的勢力範圍內,他不喜歡任何人向他提出反對的意見,不管他實際的能力如何,在他的許可權內他都竭盡所能地扮演一個專橫的主人和嚴厲的丈夫和父親,以證明他的男子氣概。

比他年輕許多的妻子居然不讚美他的決定,這使得他覺得自己大大地被冒犯了。怎麼?他不是她的主人嗎?經上不是叫妻子要順服丈夫麼?就算他不是費薩爾的伯爵,而是一個農夫,她也不該反對他的決定!

他作出的決定,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婦人來質疑了!

而且,她還提到了他兄弟奧多的失敗,這著實地惹惱了伯爵,因為揭了他鑽營不力的傷疤,而他是最不肯承認這點的。怎麼?一個婦人會比他更有政治眼光和長遠打算麼?這簡直就是侮辱!

在那以後,他不與伯爵夫人說話,用這種辦法來懲罰她,至於送小兒子進教會,這原是列在他那不可更改的計劃上的,伯爵夫人如何反對都不會改變。

事實證明了,他是正確的,沒過多久,伯爵夫人就向他道歉、屈服,承認他是主人和正確的,並親手操辦送兒子進圖爾內斯特教會的事情來向他懺悔,這使得費薩爾伯爵不無得意。

“婦人嘛,不要聽她們吵鬧,只要把她們晾在一邊,要不了幾天她就會痛哭流涕請求你的原諒和慈悲了。”他對其他人這樣炫耀自己的治家之道,“這樣,不管她們如何虛張聲勢,都會很快洩氣,然後就會屈服了。”

他手下的騎士們異口同聲地贊同他的英明決策,不過他們這樣說倒不完全是出於奉承——費薩爾伯爵在政治上沒有什麼建樹,而他的妻子是根本不知政治為何物,費薩爾伯爵在整個領地裡炫耀他的權力,他的妻子在後院裡炫耀她在伯爵之下的權力——同樣是黑,豬總比烏鴉大。

這樣熱烈的讚揚使伯爵的心情非常愉快,他又對他們談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