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幾個兒子未來無可限量的前程來,要他們知道,他的兒子們能有這樣光輝的前程,與他們父親的勞心費力不無關係。
他們就這樣在歡樂而熱烈的氣氛裡聊天和玩骰子,偶爾叫廚房再送一些烤肉和酒來。
寒冷的風吹過了費薩爾伯爵的庭院,天空的烏雲越發濃密了,然而在伯爵溫暖的廳堂裡,燈燭輝煌,人們盡情享樂,不受任何悽風苦雨的影響。
這時候管家進來示意有事找伯爵,“什麼事?”
“大人,有支軍隊……”(未完待續。。)
217 暴風雨
“嗨,這一場暴風雨可真夠猛烈的!”傑生望著帳幕外面像銀色瀑布一樣倒下來的水流,嚷嚷道,其實,光看他自己,也可以想到這場暴風雨有多麼猛烈了——水從他的頭髮上一路流淌下來,水從他的衣服上往下滴,水從他的靴子裡往外冒,他一邁步,原來的地方就留下一個清晰的水腳印——儘管地上本來也跟乾燥搭不上關係。
進來的時候,他伸手抹了一把臉,可是無論他的手還是他的衣袖都是溼漉漉的,這讓他皺起了眉頭,“唉,唉,這樣的天氣!”
“哥哥,到火堆旁邊來啊!”珍妮招呼道,接著她就把她那有力的手按在她哥哥的肩頭,一轉眼就把他給拉到了火堆的邊上,都沒等傑生說出一句話來。
這個給指揮部準備的營帳是很大的,在中間的地上掘了一個坑,裡面生了火,火上架著一口小鍋,鍋裡燉著藍草的根和葉子,散發出濃濃的藥草味道。帳幕裡面沒有設煙囪,不過傑生和他的妹妹都不是耐不住煙霧的人,相反,他們覺得這嗆人的煙有祛風散寒的功力。
傑生在火坑旁邊的一個凳子上坐了下來,這時候他發現一個原來他以為會在的人不在這裡,“夫人呢?她怎麼不在這裡?”
“她去巡視軍營了。”
這個回答讓傑生無語了好一會,然後他自言自語地嘀咕道:“這樣的鬼天氣,還會有敵人來襲擊我們麼?他們要摸過來的話,就得預防自己的馬先不滑倒。”
“狐狸總是在月亮不出來的晚上來偷雞的。”珍妮聽到她哥哥的話。就這樣回答他,“做賊的人。壞天氣就是他們的好天氣。”
“嗨,你老是這樣替外人說話!”傑生嚷嚷道。
“夫人是對的。你不也派了哨兵麼。”
“對是對的,”傑生承認道,“就是你為嘛不能先替我說一句呢?”
“我這是在替你說話啊,”珍妮說道,“如果你不認可她的話,為什麼跟著她來呢?換了其他人,你早就逃走了,也不會容許我出來。你嘴上看不慣她的做法,但是你心裡是欣賞她的。”
“瞎說。我聽她的,因為她是夫人,如果不聽她的,我就會挨鞭子而你也會捱餓。”傑生哼哼了兩聲,他端詳了一會兒面前的小鍋,顯然鍋裡的草藥已經熬了不短的時間,褐色的湯汁上咕嘟嘟地冒著泡,泛著苦味的蒸汽升騰了上來。
他凝視了那蒸汽很長時間,但是帳幕裡除了他們兄妹並沒有別人。外面的雨又下得那樣大,任何一個有點兒頭腦的人除非命令所迫都不會走到那雨裡去,所以,過了會兒他又開口了。“我們的這位夫人,我真是看她不透。”
珍妮坐在那裡縫補衣服,聽到他這樣說。就抬起頭來看著他。
但是傑生並不看她,他看著面前的小鍋。嘀嘀咕咕地說道:“一匹又高大,又漂亮的戰馬(你在圖爾內斯特的集市。甚至卡拉曼的集市上簡直都找不到更好的了)套著牛軛在拉犁,這就是我們這位夫人在乾的事兒!”
他停頓了一下,但是珍妮只是坐在那裡安靜地聽他講,並不插話。
於是他就繼續將憋在心裡的話說了出來:“就拿今天的事兒來說吧,我們本來都來到了一個市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