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打麻將,幾個小幫派頭子爭著給他放炮讓老爺子開心。不一會兒,籌碼滿了桌。另外一個屋子,戴玉龍在給幾個人開例會,表情十分嚴肅。現在斧頭幫基本上已經控制整個上海黑社會的主要陣營,賭場、夜總會與馬會。
有人在門口報,大小姐到。
戴碧珠一進來,老爺子趕緊讓位,“來來來,我手氣正紅著呢”。戴士魁知道戴碧珠這個時候出現肯定是來找牌局的,女兒嫁給軍官也算是強強聯手,又生了個外孫,也算是順心如意。
戴碧珠見許多人在場,有些話又說不出口,下一任準幫主戴玉龍帶著分堂的在裡面開會,也不好叫,只得先坐在牌桌上。
戴碧珠越打越煩悶,想起汪海洋說的“已經跟我借第三回錢了,說是不敢問家裡要”、“跟那女孩沒進旅館門就摟抱了”、“據說不是正經的”……
上家打牌喜歡喊,打出個牌說了句,“一隻雞!”其實就是一條,外號么雞,他習慣叫成一隻雞。
噹的一聲響,戴碧珠抓起桌上的牌一扔。
然後大家都愣在那裡。
戴士魁頗為不解,“發生什麼事了?”然後對裡面開會的幾個道,“別商量了,出來下”。老頭子雖然接近退休,但這一聲熟悉的喊,曾經掀起過很多次腥風血雨。
戴玉龍見妹妹過來,叫其他人散了去,一家人坐一起,聽著戴碧珠的描述。戴玉龍勸慰道,“男人嘛,總是有些放縱的”。戴碧珠一下站起來,“你們就知道幫他說話!都是你們,少廷現在才墮落成這樣子!”也不知道平時是誰溺愛他,還好意思說別人。戴玉龍與父親在心裡同時想到這個,但不敢發作。
“好啊,你們不管是不是?我自己去找!”戴碧珠拿起包準備走,被戴玉龍勸住了,“我還能不管你的事?我想說的是,其實少廷是個好孩子,只是因為年紀小,被人誘惑了嘛”。戴碧珠覺得有道理,又坐下來聽。
戴玉龍繼續道,“給他點教訓就行了”。戴碧珠道,“可不許打他,我從小都沒動這小子一根手指頭”。戴玉龍對身後的三個男人說了幫規第七十條。
戴碧珠這才把繃緊的臉放鬆了。
從豪門賭場裡出來三個男人,一個女人。女人是戴碧珠,三個男人都是戴玉龍手下,褲腰裡,有鋒利的小斧頭,鍍了一層薄薄的黃金,是幫裡執行幫規的三個。
丁丁等了很久,張少廷才到旅館來。澡也顧不得洗,撲到床上就摸。
“幹什麼嘛?”丁丁躲閃著,這麼些日子以來,張少廷不停地給她錢,只想她不用去找別的男人。他知道她沒有父母卻有弟弟妹妹,她走這條路實在是無可奈何。丁丁喜歡張少廷對她的迷戀,除了用肉體回報,還能怎樣?
“我的禮物呢,禮物呢?”張少廷壞笑。
“你上次不是說要換一個地方弄嗎?”丁丁翻過身體趴在床上,給張少廷的手上抹凡士林。
張少廷高興極了,因為還從沒嘗試過那個神秘之處。而且她樂於接受,真是太好不過了。以前跟電影演員玩可沒這麼開心,那些女孩忸怩作態。
丁丁雖然不是什麼大家閨秀,但是很真實,很投入。張少廷固執地就喜歡了。以前不認識,認識後就很喜歡。現在是喜歡,以後呢?不知道。管他呢!
不戴無邊女帽好不好?張少廷不喜歡穿襪子洗腳的那種隔離感。
不好。丁丁翻過來認真地說道,會有小孩。
張少廷不以為然地又把她翻過去,有小孩生下來,偷偷養著玩。
張少廷先是仔細翻開看著,覺得挺好玩,像一朵半明媚半憂傷的菊花,舉起自己的小香腸以四十五度角進入。
有了凡士林,做愛更開心。
張少廷對於那種奇妙的快感一下子不適應,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