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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道:“林姐姐與我們玩了兩年,她的性子我是知道的。平日裡就是見著花就哭,見著草兒也哭,難道不是想著林姑姑?再怎麼斷了關係,您是林姑姑的親媽,這點可扯不開。要我說,那日裡我們去林家,要是不提把林姑姑的嫁妝拾掇拾掇一起走,只說接林姐姐回家,倒也不一定鬧得這麼僵。如今也只得死馬當成活馬醫,求求親戚們,與他們說和說和。我看王家史家,倒與他們還有些交情,咱們也先不提老爺這事,只拿些林姑姑當年的舊物給林姐姐看看,也就罷了。”

賈母深以為然。那日她落了個沒臉,要不是上皇還記著國公爺當年救他的功勞,只怕會落了禍,自己倒也納悶,別的不提,她的玉兒就是這麼個鐵石心腸的人,回頭一聽人說起那日裡王夫人在林家的言行,暗道這人果然不會說話,壞了她的大事。急衝衝地叫人家打點財物,倒顯得他們賈家是貪圖那點子家產了。只是王子騰勢大,王夫人又是貴妃生母,便是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責罵。

“既然如此,這事你就去辦,要多少,你只管從賬上支。”賈母想了一會兒,道,“別叫你太太知道。”

探春果然找了榮國府的老人來,要了當年林姑姑往京裡送年禮的禮單,照原樣湊了一份,託了忠靖侯妃。忠靖侯妃雖然與賈母這個老是回孃家指手畫腳的姑奶奶有些間隙,但到底說白了,四大家族若真是都倒了,他們也沒活路。史家一門雙侯,外人看著光鮮,其實內裡的苦楚只有她們這些當家的才知道。老大家那個不省心的丫頭就不說了,好容易給說給了衛家,她倒還挑三揀四的,叫忠靖侯妃急白了頭髮,生怕她說出什麼不中聽的話,直想告訴乳孃,要是聽見你們姑娘提“寶玉”,就直接把她敲暈過去。而兩家雖說身上有爵位,官位卻低,這些年為了還國庫的欠銀,甚至還賣了幾畝祖田,連她家的兩個丫頭,也是日日夜夜熬著做針線。若是賈家再發達起來,倒也是個好事。她現在也只恨自己丈夫剛被都察院的人揪著個辮兒不放,連王子騰說情也不行,這大好的機會給了賈政。

但要是賈政也做不成,落得別人家去,卻是更不行的。

她也只得咬咬牙,往林家送禮去了。到了午後,連探春也坐不住,往她這兒來了等訊息。她先問賈政等,探春道:“北靜王府出殯,老爺設了路祭,大老爺、東府上的珍大哥哥都去了。”忠靖侯妃道:“你這孩子,看事情倒是門兒清,可惜了啊。”可惜了,探春是個庶出的,將來,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探春倒也不說話。

只是林沫的段數,到底是要比她高些的。

這下,連忠靖侯妃也忐忑了起來:“不知道靖遠侯到底想的是什麼呢。”探春道:“可惜如今舅舅家也是兵荒馬亂的,不然,舅舅是一品大員了,林表哥再怎麼著,也不敢拿其他話唬舅舅了。”就這個節骨眼上,賈璉還不肯去向鳳姐賠罪,甚至還說了“三妹妹,我倒是不知道關我什麼事呢,我又沒和林家撕破臉,我妹妹過了年就要嫁了,你們可不帶這麼說媒人的”,叫她氣的掉了眼淚。

探春一咬牙:“真沒法子了嗎?”

忠靖侯妃道:“好孩子,你也知道,這撕破臉一張嘴,重修好跑斷腿,哪有那麼容易的事。你這樣的動靜,既然是林姑娘接的,那她就一定猜得出這用意。林侯既然什麼也沒說,要我說,倒是個好事,難道要他退回來才好?”

探春道:“多謝嬸子安慰,只是事關四家未來,著實叫我心下難安。”

“你是個實心眼的孩子。只是這種事,到底是他們老爺們在外頭跑的。你一個還沒出門的姑娘家,管得太多了,對名聲不好,聽嬸子的話,還是交給你太太去做的好。一來呢,她是貴妃的生母,二來呢,她哥哥又升了內閣學士,景寧郡君看她不順,是因為她是五品宜人。可如今到底不同了。而且啊,她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