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過幾天他們看到我,還是會跑上來把光碟硬塞給我,我也只好從口袋裡掏出幾個硬幣丟給他們。我想他們也真他媽的不容易呀,男人和女人還不一樣,男人沒有飯吃不能像女人一樣去賣身,就只好賣賣光能看不能幹的黃|色光碟了。
但是王小花並不這麼看,她對美女圖片和黃|色光碟深惡痛絕,所以她要掃黃打非!她掃黃打非的理由是:男人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這算什麼事兒呢。我明目張膽地收集美女和黃|色光碟,這是她絕對不能允許的。除此之外,她還給我定下了一些規矩,例如上網的時候不能進黃站,還有不能和女孩子聊天什麼的。按她的說法是網路上沒日沒夜地遊蕩著許多狐狸精,見了男人就勾引,男人和她們聊天聊著聊著就容易聊出問題來。由此可見,女人確實是一種佔有慾很強的動物呀。但是不管怎麼樣,經過掃黃打非之後,我的房間裡總要乾淨許多,我那二手筆記本的硬碟空間每次也要多出許多來,速度也會快許多。但是還是有一些問題不可避免,那就是每隔一個月左右我的電腦系統仍然會崩潰一次,很準時,就像我們偉大的尼羅河的水每年到了雨季都要氾濫一次一樣。這個時候沒有任何辦法,只有格式化硬碟重灌系統了事,然後等待著下一次崩潰。這常常讓我想起自己不長不短的人生,想起一些有點重大的自己尚無法看透的命題。但是想到最後,我就停止思想不再去想了,暫且丟他媽了。
前面說過,無所事事的時候我就用我的二手筆記本寫東西。我準備讓自己成為一個自由作家。但是,我寫的東西基本上沒有什麼偉大的意義,在別人看來大多就像無知的小孩子拉出來的大便,除了喂喂野狗之外,毫無意義。我的寫作也毫無目的,這一點就像Zuo愛一樣,做完了爽過了,就過去了,然後等待著下一次再做,雖然事實上有些文字偶爾還可以賺一點錢來用,如果人家認為這些文字中還存在一些偉大意義的話。
我寫好的東西一般都會先列印出來,然後交給王小花去處理。她會首先認真地審讀我的小說,逐個字逐個字地進行推敲。我知道她是看我的小說有沒有涉及什麼敏感問題。按她的說法是作品出來後什麼問題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涉及某些敏感問題,就像一個人一樣,什麼病都可以得,就是不能得艾滋病,因為雖然那病是看不見摸不著的,但是感染了的話卻治不好,會要了人的命。
如果她認為我的小說沒有什麼大問題,就會按小說所描寫題材的不同,分別給不同的出版物投稿。當然我的小說基本上沒人要,這一點有點像早年的王小波。這是沒辦法的事情。但是王小花對我的文字倒崇拜得很,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她也很崇拜王小波。她偶然讀到了王小波的小說。王二的光輝形象,當然特別是他特立獨行的陽物,給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說我的文字有一點點像他媽的王小波的文字,這是她的原話,所以她說好。王小波同志是我死去的偶像,出於這樣的原因她誇我的文字好,我還是覺得有點難於接受,但是後來就默默地接受了,連帶地也接受了她潔白無暇的身體。
我的朋友王小花還是很漂亮的,這一點我必須實事求是地告訴大家。這一點沒有任何歪曲事實的必要。如果你某一天走在大街上,突然看到一個長頭髮,身穿黑衣服,或者一身白色長裙,瓜子臉,大眼睛,嘴角微微上翹,看起來有點神經質的女孩,她大半就是我的朋友王小花了。我第一次和王小花躺在我屋子裡有點骯髒的床單上打滾Zuo愛的時候,我才知道她還是個Chu女。那時候我一邊和她在床單上歡快地打著滾兒,一邊心裡面胡思亂想。當時我心裡就想,要是早知道她是Chu女,我就不會幹她了。
“什麼人都可以幹,就是不能幹Chu女。”這是以前我的朋友陳太南告訴我的,前面說過他是一個畫家。因為我當時還沒有做好要和別人一起過日子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