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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地躍入房中。滿室靜謐。琺琅掐絲銅爐中香屑未熄。仍可見輕煙嫋嫋。安息香地寧華芬芳混合著藥地清澀味道。薰染得人心神鬆弛。幾欲睡去。

黑衣人露出一雙精光四射地眸子。看向床上海棠春睡地佳人。見她面色仍是蒼白。便略微放下心。開始在箱籠匣盒中專心致志地搜尋著什麼。

一陣冷風吹過。讓他地心中無端起了戰慄。極為微妙地。周身肌膚都彷彿微微刺痛。他心生警兆。驀然回首。卻見窗下帷幕處陰影裡。有一雙犀利冷眸正靜靜看著他。

來人一時大駭。正要湊近看清。卻只聽一聲輕響破空而來。下一瞬。他極為驚險地避過。脖項上卻多了一道血痕。

“再走近些。你地項上人頭就要飛了。”

葉秋在黑暗中無聲而笑,只微微一眼,就讓那人脊上出汗,心知今日遇到了棘手人物。

“深更半夜,你潛入我家昭訓房中,意欲何為?”

葉秋的淡淡一句。聽入那人耳中,卻成功誤導了他,對方思及房中女子屢遭危險。朱聞偏寵她,特地撥了高手暗中保護,實在也是情理之中。

念及此事,那人咬了咬牙,情知今日討不到便宜,哼了一聲。竟拔刀猛力劈砍,刀氣凌厲霸道,竟直襲床上!

葉秋看也不看,朝身後臥榻便是轟然一掌,將刀氣震開地同時,身形飛轉,疾如紫電,便直扣那人脈門。

那人一掌既出,便要飛身而去。不料葉秋那雙鬼魅般的手已然到了眼前。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千鈞一髮之際。床上之人輕嚶一聲,好似被驚醒嚇到,葉秋絲毫分心,那人便身如泥鰍一般,從窗邊躍過,矯健身形在溶溶月華下幾個起落便了無痕跡。

“為什麼要我放他走?”

葉秋看向重新坐起的疏真,見她長髮絲毫不亂,神情自若,不禁沒好氣問道。

“我已經知道他是誰了,強留就沒什麼趣味了。”

迎著自家二師兄探詢的眼神,她輕描淡寫道:“換件夜行衣你便不認識了麼——這位便是僅存的一位朝廷使者。”

“徐陵?他來做什麼?”

“如果我所料不差,後殿庫房,以及另外幾個居延驛的男女罪奴房中,他都已經搜了個遍。”

葉秋微微凝目,心知事情有異,“他要找什麼?”

疏真微微一笑,半邊瓷白麵容映著皎美月華,美得攝人心魂,卻更顯得另半邊臉猙獰鬼魅。她玉指輕撫著胸前香榧扣的雕紋,緩緩道:“一枚小小印章。”

只是一方印章,而已。

不過方寸大小,易碎之玉,卻是長公主無上威權地象徵。春柳主人四字,淡淡朱砂,可以讓王侯失色,國傾世頹。

“他們大概把居延翻了個底朝天,卻是什麼也沒有找到,於是認為是朱聞貪圖金帛財貨,無意中劫到了手中……或是,當場存活的苦奴罪女們信手私藏了。”

疏真的聲音平靜無波,彷彿只是在淡淡敘述一件與己無關之事,夜風從半開的窗邊吹入,卷得她素白絹袖任意飄揚,袖底銀紋繁密,宛如怒龍沖天而起。

石秀,蕭策,你們想必,已經是頭疼萬分了吧……離諸侯覲見之日越來越近,沒有那方印章,我倒要看你們如何收場。

她心中冷笑更甚,唇邊挑起那一抹微笑,卻是森冷宛如千年冰雪。

“暫時不要動他……”

低沉的聲音幽微入骨,讓人禁不住要打寒戰,葉秋卻是深諳這位小師妹的個性,不再嬉皮笑臉,只是淡淡點頭道:“一切隨你。”

他起身到了窗邊,“我也要繼續回到獄中了。”

“你的牢獄之災不會多久的,燮王命懸一線,還要靠你出力,”

葉秋回身一笑,談及術業,神采間說不出的飛揚自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