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了起來如同一片黑色的波浪,那卡頓沙啞的聲音明顯急躁了起來:“你要知道,我這是命令你,而你沒有拒絕的權利,當然因為你知道說不的後果。想想你當初是如何答應我們的,所以現在立刻拿著你的刀子再一次將它捅進林立的身體裡去,現在馬上,明白了嗎?”
“明白了。”何遠的臉上一片平靜如孕育著風暴的大洋一樣有著不詳的陰影:“你他/媽就是個婊/子。”他抽出一根菸,手指顫抖點了幾次都沒有點成功,憤怒地將東西砸了地上。
“何遠,我希望……”
“閉嘴。”何遠失控地大吼:“我馬上要為了你們這群婊/子去弄死和我一起長大,生活了十年的兄弟了,感慨一下掉幾滴馬尿不行嗎?人能有多少個十年?!”黑屏裡面的那個聲音沉默了,整個視屏框閃了閃消失在了空中。
何遠靠著牆看著頭頂的照明光源發呆,久了便有了一種刺目的暈眩感。他摸了摸乾澀的眼角,何遠勾起一道諷刺的笑容,他還真是一個冷血的變態。
他轉走大步走向林立的房間,心跳很快一下一下就像是要從嘴中蹦了出來。當他敲響林立的房門的時候,就知道一切都已經被註定。
囚籠
林立正好在門邊,他本來打算去找杜維,聽到敲門聲心想著今天來找他的人還真多,透過透視鏡然後發現門外的是剛剛離去的何遠。他的動作微頓,可還是開啟門。
“怎麼了?”林立生硬地問:“回來做什麼?”何遠剛剛才告訴他,那在螢火之森刺他一刀的人就是他何遠,說完這番話之後他還硬氣地什麼都沒有表示就直接走了。氣得林立直接砸了一個杯子過去。
他還沒有理順自己現在想要怎麼做,畢竟是真正記在心中的哥們,雖然嚴格說起來認識他們的時間還不到十天,可之前的那被遺忘的記憶是刻在了心中。他本就一片混亂,而何遠這個混蛋居然在這個時候又回來了。
林立站在門口顯然是沒有讓他進去的打算,他不斷提醒自己要冷靜以免做出什麼後悔的事情來:“你有什麼事情?沒有的話就離開,我不想看見……”
“林小立,你希望我和小遊可以幸福平安嗎?”何遠忽然反問。
“對於溫遊……當然。”林立覺得奇怪,雖然他現在對於何遠的感情十分的複雜,可他還是希望溫遊能有個好結果。不過何遠說這句話的表情和語氣都不對,是阿遊……不,如果阿游出事了,他就不可能這樣冷靜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林立仔細地觀察他,當注意到何遠將手伸向了終端,便馬上後退。何遠看著他的動作眼中閃過一絲悲哀,而又馬上轉為堅定,將林立推進屋中,然後將掏出的事物狠狠地往地上一砸。
如剎那綻放的煙花,從那物體中驟然崩裂的光迅速攏照了不大的空間,無數光線如同蠕動的藤蔓蔓延而出爬上了房間的四壁。原本帶著熒光的牆壁瞬間染上帶上了複雜的圖案。林立看著這些東西沒有由來的感到慌張。
他想要離開這裡,逃離這房間,卻發現腳如同生長在地板之中,無法動彈。給我動啊,林立發急,他立刻再抬頭去看四周的晶壁,那些光線還在延伸。彎曲扭轉,互相纏繞,就像是正在交/配的蛇一樣,有一種令人作嘔的噁心感。
越來越多,光線交織出的網開出大片大片的花朵。林立就覺得自己已經被網在其中無法掙扎。而那已到極致的光線就像是開過之後的煙火在那一瞬的炫目之後消失的無影無蹤,徒留下一間雪白的房間。
在房間的四角有光柱升起,那白色的柔光很是美麗,林立手心的汗越聚越多,接著那四根光柱就迸發出數根長長的接帶連在一起,形成了一個類似拳擊賽場的空間。
不不,林立兩頰抽動,眼睛睜到最大,這裡就像是那個裡世界中林立所看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