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韌性的軟劍?”莊嚴自詡見識多廣,看到這裡也不由得心動不已。伸手握住劍把將軟劍從錦盒中拿出。
只聽得一聲脆響,劍身陡然展開,室內頓時寒氣森森。
第二回
二
只聽得一聲脆響,劍身陡然展開,室內頓時寒氣森森。
這劍不知是何材質鑄成,劍身竟呈半透明,當真是薄如蟬翼。如此單薄的劍身竟能鑄得如此修長,且握在手裡卻不顯輕飄。
這劍身泛著冷光,寒氣從莊嚴握劍的掌心傳入他的手臂,直達心臟。好在他內功純正,稍一運功,便將那股寒氣壓制了下。不知為何,他運功完畢後,體內忽然生出一陣暖意,通達四肢,全身上下,好象被人推拿過一般舒適。
“此劍亦是屬下偶然得到的。今年年初,劍莊門口倒了一個老叫花子,屬下見他可憐,便讓人把他領了進去,讓人請了大夫給他開了幾副藥。本來大夫說他必死無疑的,沒想到幾天後又活了過來,養好傷後突然就不辭而別。臨走前留了這把劍在我書房裡,說是以此來感謝活命之恩。我當時也不覺得此劍有何異常,待得親手握劍後才感覺到劍身時有寒氣散出。我功力尚不能抵抗,遂想到將此劍獻給小侯爺,料想以小侯爺的修為,該能掌握自如。”
莊嚴聞言心中微微驚訝,此劍雖不同尋常,但他只用了三成的內功就將寒氣壓下,莊羽好歹跟隨莊若水南征北戰那麼多年,應該不至於如此不濟才對。心中雖然如此作想,臉上卻並無表示。
莊羽見他臉色毫無異常,眉飛色舞地向他誇讚著此劍的種種不凡,似乎已經看到了朗和子的新劍在朝他招手。
莊嚴將軟劍收起,轉身吩咐從飛去特製個劍鞘,然後頗感興趣地詢問他那位老叫花子的情況。那人隨身攜帶如此神品,定非常人。但莊羽卻語焉不詳,料想以他的性子,將人救下已是不易,哪裡會去仔細留意那人的相貌。於是承諾了待朗和子新劍鑄成,就將後續工作叫給擎天劍莊負責,又著人從浮雲閣取了幾顆清風玉露丸給他,那是從山越國帶來的貢品。目送他千恩萬謝地離開,莊嚴這才重新打量起眼前的這兩柄劍來。
“青雲劍送給小翼,這柄軟劍就留給我自己防身好了。”莊嚴略一思索,便作了決定,然後抱了兩錦盒興沖沖地到冷香園去找莊翼。
莊翼比莊嚴高半個頭,臉色總是蒼白著,喜歡穿素色的長衫,很有種儒士的風度。但是他卻喜歡舞劍,每年秋天,冷香園裡楓葉飄紅的時候,總是能在一片豔紅中看到一抹飄舞的白影。
禾雅郡主一直不讓莊翼學武,也不給他請武師,但是莊嚴卻偷偷地跑去教他,因為莊嚴喜歡看他舞劍時的樣子。他的表情嚴肅而認真,握住劍柄的手指關節微微泛白,手背有青筋隱現,那舞出的劍影與那豔紅的楓葉相映,一層層,一片片,讓人目不暇接。
莊翼的悟性很高,教他的步法和劍招總是很快就能學會,然後莊嚴會洩氣地把劍一扔,氣呼呼地坐在一旁朝他直瞪眼。人太聰明總是容易讓其他人嫉妒,莊嚴這樣告訴他。
“你會嫉妒我嗎?”他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莊嚴。
“我懶,所以不在乎,不過別人會嫉妒你的。”莊嚴很認真地說道。母親和表姨一直都很防備他,他怎麼會不知道。但是他卻笑了,不再說話。
莊翼有雙明亮清冷的眸子,像柔姨一樣的眸子,那深裡總帶著寫憂鬱,看著人的心也跟著憂傷起來,不像莊嚴的眼睛,“總是朦朦朧朧的,像是迷著一層水霧,怎麼也化不開。”莊翼這樣對他說。
莊嚴不常照鏡子,直到他這樣說了,這才才仔細地對著銅鏡打量了一番。果然,就像五月裡的天氣一樣,沒個清晴的時候。
莊嚴抱著兩個盒子到達冷香園,大老遠就看見莊翼在撫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