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謙突然意識到,這位認為自己人格偉大的陸小姐是將自己當成了‘閨蜜’了,我靠,真坑爹啊!徐謙心裡暗罵,只得站著不動,道:“並不反感,只是怕被人瞧見。”
陸小姐皺皺鼻子,大大方方地道:“怕個什麼,府裡誰不曉得你是什麼人?我早就聽人說喜歡男人的男人其實就是女人,無妨的。”說話的功夫,陸小姐更加挨近上來,竟是挽住了徐謙的手,笑呵呵地道:“我還從來沒有挨近過男人呢,你是第一個,不過你無妨的,嗯……你身上有一點淡淡的香氣,哈哈,你是不是也抹了胭脂?你平時用的是什麼胭脂?來,你到我房裡去,我給你看看我的胭脂,讓你瞧瞧好還是不好。”
徐謙不禁無語,自從成親後,自己的衣服一向是桂稚兒料理的,沾點香粉也是自然,跟著這小姐跑去人家的閨房,徐謙膽子小,卻是不敢,可是他又不敢拒絕,生怕自己露出了馬腳,好不容易人家不殺人滅口了,並把自己當作了好人,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徐謙面前地扯出笑容道:“你用什麼水粉?如意坊那邊有個水粉的店,是了,叫無煙樓,那兒的水粉好。”
陸小姐嗔怒道:“無煙樓的水粉才不好,味道太沖了,我們陸家自己有自制的水粉,那才是真的叫好,等下你看了就知道。”
說罷,也不管徐謙願不願意,拉著徐謙穿過了桃林,二人手牽著手,陸小姐不覺得有絲毫尷尬,路上撞到了幾個小婢,這小婢看陸小姐帶著一個男人來,頓時嚇得臉都綠了,陸小姐卻是得意地道:“看什麼,這位是徐公子,徐謙。”
小婢們一聽,倒是釋然,居然再也沒有了怪異的表情。
徐謙無語,心裡大罵,真以為小爺是吃素的,不成了,老子不發飆,真要讓人誤會下去,還怎麼了得?
他心裡打定主意,待會進了屋子,就把事情攤開來,待進了陸小姐的香閣,這香閣的陳設很是典雅,唯一讓人覺得有點不相干的就是牆壁上懸著一柄吳鉤,徐謙不由道:“為何會有吳鉤?”
陸小姐已是把徐謙當作了心地好、人品又好的知己,並不掩飾道:“這是我爺爺臨死前送我的,別人送女兒家的都是首飾,他倒是好,送這個給我,還說男兒要帶吳鉤,女子更要帶吳鉤,哪個登徒子敢侵犯,自然是取他首級。”
徐謙心裡破口大罵:“這都是什麼狗屁家教。”這時發現陸小姐還牽著自己的手,心裡不由想,她這算不算侵犯我,還是說算我侵犯她?想到這裡,他頓時覺得自己不該解釋什麼了,不能解釋啊,解釋了說不準就得翻臉,到時候怒極之下,非要釀出血案不可,這陸家都是狠人,還是小心為妙,於是他立即把方才想好的措辭統統都吞回了肚子裡,君子不立危牆,還是小心為妙。
此時,陸小姐帶著徐謙到了梳妝鏡前,給徐謙看了許多胭脂和水粉,一一問道:“你喜歡什麼,我送你。”
徐謙隨手挑了幾樣,陸小姐笑吟吟地道:“下次若是不夠,再來我這裡取。”她一下子扭捏起來,滿是好奇地道:“其實我有句話想問你,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徐謙目瞪口呆,很沒底氣地問:“我能不能不說。”
陸小姐不依,身子貼近徐謙,帶著幾分嬌態地道:“要說,要說,非說不可,你看,我對你都坦誠相待,你為何還要瞞我?我們是朋友是嗎?”
徐謙感覺自己很悲憤,暗暗咬牙,深吸一口氣,調整了可悲的心態,最後道:“我……我喜歡那種很粗獷的男人。”
陸小姐不由吃吃笑道:“呀?呸呸呸……我並不是取笑你,其實這並沒有什麼,人各有好。那麼那個鄧健想來必定是身材魁梧,很是粗獷了?”
徐謙瞪大眼睛,道:“你知道鄧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