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會說笑,就算是心懷不軌,也該是偷窺小姐這樣國色天香的美人才是,我寧願被人當作淫賊,也不願被人誤會是玻璃。”
“玻璃……玻璃是什麼?”
徐謙自覺失口,心裡咋舌,連忙解釋道:“玻璃便是斷袖之癖,想來說了你也不明白。”
這女子突然笑了,她笑起來很好看,宛如萬年的劍冰驟然融化成了一汪春水:“我自然明白,斷袖之癖就是男人喜歡男人嘛,你不就是有斷袖之癖?這個我卻是知道的。”
徐謙怒了,道:“你這是聽誰說的?是陸侯爺,還是老太太?”
女子一臉茫然,啐了一口道:“我爹和祖母才不肯和我說這個呢。這是上次去我表姐那兒做客,我表姐夫和我說的。”
徐謙一頭霧水。便問:“你表姐夫是誰?”
女子道:“我表姐叫陸澤,表姐夫現在在勇士營當差。叫劉虎。”
徐謙頓時無語,心裡忍不住在想:“原來這名聲都傳去了勇士營。”徐謙不由苦笑,道:“這些話你也信,你可知道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
女子搖頭,道:“這個道理我不知道,我讀的書不多。可是我卻曉得你現在肯定是要極力辯白,其實這種事有也無妨,我從前的時候可真是恨透了你。”
徐謙愕然道:“你恨透我做什麼?”
女子突然發現這個愣頭青早將自己忘了,便忍不住咬牙切齒地道:“當時宮裡下旨。讓我嫁你,誰知你為了……寧願隨便娶了個妻子,也不願和我成親,這件事本來丟臉死了,我終究是女兒家,嫁給你你都不要,這傳出去,不知多少人取笑。”
徐謙這才想起此女是誰了,初見此女的時候。此女與王太后在一起,不便多看,而且人家對自己的態度很是冷淡,可是現如今。雖然脾氣有點小小野蠻,可是和上次比起來卻是大大不同,徐謙連忙道:“原來是陸小姐。失敬、失敬。”
陸小姐微微冷哼,似乎對徐謙所謂的失敬並不感冒。她繼續道:“當時你拒了婚,我當時悲憤之下真恨不得殺了你。”
徐謙目瞪口呆。覺得自己身體湧出一股子寒意,這是一片桃林,並沒有人煙,而眼前這位陸小姐腰佩短劍,雖是嬌小,可是看她蓮步挪動的體態,一看就是會家子,說起來,自己拒婚對陸小姐的打擊確實大,這不只是外部的打擊,流言蜚語不但讓一個女孩子受不了,最重要的還是心理上的打擊,人家要姿色有姿色,要家世有家世,原本一直自命清高、曲高和寡,那可是京師裡有名的驕傲小母雞,可是突然一下子,皇帝賜婚,竟被人拒絕,整個人的自信心怕都要崩潰了。
把人害成這種樣子,人家不伺機報仇才怪,陸小姐說有想殺自己的心,徐謙居然很認同,因為換做是自己,怕也索性學習好漢行徑,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了。
這時又見陸小姐笑了,不得不承認,陸小姐這次笑得更好看,竟是有幾分天真爛漫,讓徐謙緊張的心情一下子鬆懈下來,陸小姐道:“可是現在,一切都釋然了,原來是你好男風,所以才不敢娶我,現在想來,我也就原諒了你,無論是誰都會有難言之隱,你的難言之隱,我自然能體諒,你故意拒絕這個婚事,只是不願意害我是不是?不願意我嫁給你,給你守活寡吧?哎……你為何不早說,想不到你也是有好心的人,我還差點會錯了意,還以為你是故意不要我,可見你是個很善良的人,心地也很好……”
徐謙心裡一鬆,心裡對自己說:“阿彌陀佛,神佛保佑,想不到我徐某人也有心地好的時候。”
陸小姐蓮步已經靠近了,身子捱得很近,徐謙甚至能聞到她身上似有若無的體香。
這個時代男女授受不親,徐謙不由退後一小步,陸小姐蹙眉道:“怎麼,你反感女人嗎?”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