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用過蒙泰尼,現在她和她家裡的人都認為是該藥造成了孩子先天性缺陷。報道中並未提及醫生們是否同意這看法。
《法蘭西晚報》上這篇報道的結尾是一句隱晦不明的話:UnautrecasenEspagne,apparemmentidentique,aétésignalé。(法語,意義在下文中述及。譯者注)
西莉亞默不作聲地站在那裡,心裡琢磨著剛唸的那句話含意是什麼。
……顯然,完全相同的一個病例在西班牙也出現了。
比爾·英格拉姆安慰她說,“我剛才說過了,我看我們沒有理由去擔那份心。《法蘭西晚報》畢竟一向以聳人聽聞的報道見稱,要是登在《世界報》上就不一樣了。”
西莉亞沒回答。開始是澳大利亞,現在是法國和西班牙。
沒什麼要緊的,憑常理還是比爾說得對,沒有理由去擔那份心。她回想了自己對蒙泰尼的信心,法國對之所作的艱苦研究,許多國家進行的長期試驗,結果獲得了當初所尋求的可靠保證,因此蒙泰尼有著引人注目的安全記錄。當然沒有必要擔心。
然而……
她果斷地說,“比爾,我要你儘快把這兩個病例的情況打聽清楚,然後向我彙報。”她拿了拿法文剪報,又把它放到桌上。“這東西我留下。”
“好的,你用得著就留著。”英格拉姆看了看錶,“我就去給吉倫特公司打電話,今天還有時間。以前他們跟我打過交道的人中,有個人的名字我還記得。不過我看還是不……”
“去打電話吧,”西莉亞說,“現在就打!”
一小時後,比爾興高采烈地回來報告。
“不用擔心啦!”他斬釘截鐵地說。“我剛才跟吉倫特公司的朋友作了長談,《法蘭西晚報》上提到的兩個病例他都清楚;他說他們做過徹底的調查,不必為之驚慌,連懷疑都大可不必。他們公司派了個醫藥科技小組去調查,先到努松維爾,後又乘飛機去了西班牙。”
西莉亞問,“細節情況給你講了嗎?”
“講了。”比爾檢視了筆記本上的一頁記錄,“巧得很,看來這兩個病例同澳大利亞的病匈極相似。澳大利亞的那個後來證明有假,你記得嗎?”
“澳大利亞那病例的報道我知道。”
“那兩個婦女——她們生的孩子中樞神經系統都有缺陷——在懷孕期間都用過其他亂七八糟的藥,酒喝得挺多,而且,法國那孩子有先天痴愚症的家族史,西班牙那孩子的父親和祖父都有癲癇病。”
“但是兩個母親都用過蒙泰尼,對不對?”
“對。我這法國朋友——他名叫雅克·聖·讓,得過化學博士學位——說,吉倫特公司起初也非常著急,跟你一樣。他指出,他們公司在這問題上擔的風險不比費爾丁·羅思小,很可能更大些。”
西莉亞簡潔地說,“接著講!”
“好,他們的結論是:兩個孩子的先天缺陷與蒙泰尼絕對無關,藥物學專家和大夫們(包括參加調查的該公司以外的人員)都一致同意這結論。他們倒是發現了問題,就是兩個婦女用過的其他藥裡,有幾種合在一起就有危險,就可能會……”
“我要看那兩份報告。”西莉亞說,“什麼時候能收到?”
“兩份報告都在這裡。”
“這裡?”
比爾肯定地點點頭。“就在這大樓裡。雅克·聖·讓對我說,在文森特·洛德那兒,已寄來兩三個星期了。這是吉倫特公司的一個方針,讓有關方面隨時瞭解情況。你要不要我去向文森特——”
“不用了,”她說。“我會要來的。沒你的事了,比爾。”
“聽我說,”他的聲音有些焦慮。“你要是不見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