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地方就不值錢了,撐的,絕對是吃飽了撐的。”
眼下沒有人去關心王常,大家都在看公孫末禹,尤其是百姓們的目光,裡面充滿了幸福,蒹葭呀,朝廷居然把畢業於蒹葭的人派到本縣了,無怪乎如此厲害,用了一年半的時間就讓自己收入翻了十番左右,人家可是在蒹葭書院畢業的,比不了,尋常人比不了。
小貝幾人同樣發愣,愣了一會兒小貝反應過來了,臉色一沉,怒氣衝衝地對公孫末禹質問道:“你好意思說你出自蒹葭,你自己看看,你都幹什麼了?啊?一年半的時間,這可是一年半啊,你就做出這點成績?我都替你感到害臊。
看來沒有人盯著,書院是越來越差勁了,什麼人都敢往外放,用了一年半的時間你才把汶山縣建設成這個樣子,誰給你畢的業?咋變得這麼寬鬆,是個人就可以畢業啦?啊?”
公孫末禹額頭上佈滿了汗水,臉色也變蒼白了,百姓們更加迷糊了,王常臉也更紅了,丟人啊,看看,先前還誇呢,結果身份亮出來,反而被罵了,孃的,一年半以一個縣丞的身份做到此等程度還不行?就因為他出自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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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九十章 一根蘆葦不成蕩
聽著小貝的訓斥,公孫末禹的下巴緊緊貼在胸口處,眼睛瞅著自己的鞋,絲毫不敢動彈。
“你自己說說,你浪費多少時間,你抬頭看看咱們的叔叔伯伯、兄弟姐妹們,看看他們穿的衣服是啥樣的?剛才過來的時候,我們拿望遠鏡都看不見炊煙,他們沒有早飯吃的,再瞧瞧腳下的路,走過來快把我累哭了。
堂堂的一個縣丞,用了一年半的時間,還不能使一箇中縣的百姓脫離面有菜色的情況,你對得起他們的信賴嗎?你對得起羅水河畔給你送行的人嗎?你有什麼臉面在胸口佩帶蒹葭的標誌?”
小貝越說越生氣,指指地,又指指圍在旁邊當地人的臉。
公孫末禹也隨著小貝的話來回看看,猛點頭:“我沒做好,我私心太重,我對不起鄉親們,我死有餘辜,我……”
“等一下,老頭子我沒弄明白。”在公孫末禹認罪的時候,旁邊站了有一會兒的老頭開口了。
同時老頭往前走兩步,伸出手摸摸小貝的頭,說道:“丫頭,小寶和鵑鵑呢?”
“啊?哦,哥哥姐姐去翼州府了,我們聽翼州府刺史安易說汶山縣的一個官挺厲害,我們就過來了。”小貝仰起頭說道。
老頭頷首:“小寶和鵑鵑確實忙,聽說過來要打仗,丫頭,公孫縣丞其實做的很好,你們也說厲害,來了為什麼要罵他,縣中的日子越來越好了,比起往常強了不知多少,大家有了盼頭,別說他了哦。”
小貝搖搖頭,說道:“老伯,不是那麼回事,您不清楚。”
“怎不清楚,公孫小子不容易,一個縣丞。剛來時想做事情,總有人給他搗亂,他費了兩個月工夫才把佔了位置不做事的人壓下去。又用了一年的時間,縣中人的生活就好了。”老頭繼續給公孫末禹說情。
小貝繼續搖頭:“老伯,您真的不清楚,蒹葭那個書院啊。跟別的地方不同,其他書院教學子是教各種書,入學也不容易。
蒹葭是入學非常輕鬆,誰想來都可以來,不管你是世家子弟還是窮苦寒門。但是想要畢業就難了,書上的學識只是基礎。畢業必須要考行政,考過了才行。其中就涉及到了當地的經濟建設,還有面對不同政治環境下的博弈。
比如公孫末禹所遇到的情況,很正常,以縣丞之位壓住主簿和縣令在書院中實在是太輕鬆不過的一件事情了。像王常這樣的縣令,根本不值一提,剛才您也聽到他回答問題。不是我瞧不起他。蒹葭書院中隨便找幾個無法畢業的人,收拾他都跟玩似的。”
周圍又響起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