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在這裡待很久的。”
他稍微聯想一下昨天村裡的熱鬧就確認了容宴西的身份,生怕孩子們的大膽會得罪了他。
孩子們難得見到從城裡來的這麼厲害的人,聽說容宴西很快就會離開,神情都十分的沮喪。
容宴西看得心裡莫名酸澀起來,輕聲道:“沒關係的,你們想問就問吧,我跟安醫生一樣,都是來這裡支援的。”
安檀能做到的事,他必須也可以。
年輕人喜出望外,忙說:“容先生,那真是太謝謝您了,那什麼……您好好休息,我先帶他們回去上課!”
容宴西見他的一句話起到如此大的效果,心裡更是五味雜陳,等他們走遠了,便回到宿舍,拿出手機給張秘書打了個電話。
“這邊的條件比我預想中還要艱難一點,你聯絡一下跟容氏有校招相關計劃的高校,問問有沒有願意趁著假期勤工儉學的學生,能待時間長一點最好,不行的話也沒關係,費用全由我來付。”
張秘書昨天才去聯絡了本地以速度快著稱的物流公司,加錢讓他們直接開車往山裡送冰櫃支援偏遠山區的醫療事業,今天就又得知容宴西開始支援教育事業,篤定這些事跟安檀有關。
“容總,太太還好麼?”
張秘書一向對安檀很有好感,得知她獨自離開後很是忐忑了一陣。
老闆確實是個好老闆,但安曇算是給她上了生動的一課——對打工人來說,有時候老闆娘的為人比老闆更重要。
容宴西提起安檀來,還帶著病容的面上浮起自己都不曾察覺到的笑意:“她適應的挺好的。”
“那就好。”
張秘書鬆了口氣,發自內心的替安檀感到高興,結束通話電話後就忙聯絡支教的事情去了。
容宴西在宿舍內休息了一會兒,等狀態看起來好了些許,才洗漱一番往前面二層小樓所在的方向去了。
今天的衛生所看起來格外忙碌。
診室只有兩間,安檀和老醫生一邊一個坐診,每間屋子裡都有病人在等,護士們更是忙得不可開交,既要給病人拿藥,又要時刻關注正在二樓輸液的村民的情況。
容宴西自知幫不上忙,在院子裡停住步子,只是默默的看著安檀。
安檀為了工作方便,滿頭烏髮只用一根皮筋束在了腦後,哪怕額前散下了一縷也顧不上重新再扎頭髮,隨手往耳後一別,然後繼續忙活。
容宴西默默看了一會兒,輕輕勾起一個淡淡的笑意。
這才是她。
鮮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