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是沒人這麼想過,但是真的做起來就會發現需要的資金非常龐大,而且有著極大的風險,更令人鬱悶的是,成功之後很容易被別人複製。
像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自然沒人願意做,除了拉佩。
“我走了,替我謝謝勒芒大人。”
拉佩從克魯索子爵府邸出來,立刻趕往德瓦爾子爵那裡,或者說得更確切點,他是趕往德瓦爾子爵府邸隔壁的那座暖棚。
拉佩在馬車上的時候已經改頭換面,等他下了馬車,看上去完全就是一個農夫。
拉佩一進暖棚,就看到佛勒趴在地上忙碌著。他在打洞,打一個傾斜向下的小洞,洞的另一頭就在德瓦爾子爵府邸的下面。
佛勒用來打洞的東西也是魔導器,這玩意就是一個鑽頭,由一前一後兩個鑽頭組成,前面的鑽頭是順時針的螺旋,後面的是逆時針的螺旋,轉動的方向也完全相反,它在土裡的掘進速度很快,而且沒有任何聲音。
“還有多少時間可以打通?”拉佩問道。
“頂多兩個小時。”佛勒抬起頭,說道。
“你確定這個辦法有用?”傑克的心裡充滿疑問。
“你如果想找一個人,但是你沒有他的任何線索,而且可以確信他已經躲起來,你會怎麼做?”拉佩問道。
“請一個人用預言術。”傑克立刻說道,這是最簡單直接的辦法。
不過用預言術有很多限制,譬如要知道對方的名字,而且必須是真名,還要知道對方的出生時間和地點,最好還有毛髮之類的東西。
“預言術能夠確定地點,但是無法準確地確定位置。”拉佩提醒道。
“如果他們不這麼做呢?他們完全可以派人盯住那幢房子。”傑克找到一個漏洞。
拉佩早就考慮到這一點,道:“關鍵是時間,西弗已經沒時間,他自己也明白,頂多還有一個星期,他就會變得一無所有,所以他必須在一個星期內幹掉我,然後帶著一筆錢遠走高飛。”
拉佩的話音剛落,就看到遠處有一輛馬車駛來,馬車的窗簾拉著,卻掀起一角。
“這傢伙來得好快。”拉佩輕嘆一聲。
傑克吧嗒一下嘴巴,他有一種被打臉的感覺。
拉佩雖然贏了傑克,不過心裡並不是很興奮,道:“但願‘寒冬’沒有自己的預言師。”
原本拉佩以為有的是時間從容佈置,沒想到西弗的性子這麼急,從克魯索子爵府邸出來,就立刻趕來這邊,要不是他們還得打聽德瓦爾子爵的住處,說不定都可以趕在他的前頭。
傑克頓時想起一件事,連忙提醒道:“這可說不定,別忘了他們伏擊你的那一次,你刻意繞了條遠路,沒想到仍舊被他們逮個正著。”
“你可以加快一些速度嗎?”拉佩拍了拍佛勒的腦袋。
“你讓我怎麼加快?難道讓我進去挖土?”佛勒沒好氣地問道,可嘴裡這樣說,他也知道時間緊迫,不由得加快速度,拼命催動挖掘鑽頭。
泥土不停從洞口噴湧而出,鑽頭後面拖著一條繩索,這條繩索越放越長。
一輛馬車在大街上緩緩而行,那個渾身裹在斗篷裡面的人緊挨著視窗,他仔細地觀察著德瓦爾子爵的宅邸,好半天才說道:“看起來確實有問題,那幢房子戒備森嚴,好幾層警報結界重疊在一起,而且裡裡外外密佈陷阱。這家的保鏢也太多了,不管是數量還是品質,都不是一個子爵有資格僱傭的。”
“肯定是國王安排的。”西弗一臉陰沉,自從知道整件事的真相,他對國王就充滿憎恨,要不是力有未逮,恐怕他的刺殺名單上第一個名字就不是拉佩,而是國王。
“對那些保鏢,我倒不怎麼在乎,麻煩的是那幢房子。”神秘人說出自己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