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們胳膊上,你可要明白,一朝事成,娶媳婦的是你,不是我們呀!”
黑臉透紅,繆千祥不停拱手:
“誰叫我是弟弟呢?各位老哥務必多多包涵,這番恩情,我是記住了!”
姜福根皮笑肉不動的道:
“聽聽樁兒的口詞吧,裡子面子,孃的他全佔啦。”
這時,前行的楊豹回頭叫道:
“半里外是彝家溝’,夥計們,省下精神到等家溝’打尖歇馬哪……”
潘一心精神突的一振,在馬背上撐長了腰,伸手朝前指指點點:
“豹哥,‘李家溝’我熟,南來北往,少說也走了幾十遭;‘李家溝’共有兩家客棧,前頭的一家‘安樂居’住不得,裝置差,東西又貴,那店主孫環眼兒是個錢剝皮,人客來往,好歹他要剝一層,後頭那家‘荷葉香’酒館才叫不差,‘荷葉香’掌櫃的公錢大娘,重義輕財,人又四海,去那裡,包管賓至如歸……”
楊豹哼了哼,臉上是一種頗為曖昧的表情;他直著嗓門道:
“就這麼著啦,潘肥是老行當,說定‘荷葉香’,眾兄弟便‘荷葉香’幹活去!”
不管是“安樂居”、或是“荷葉香”,只要有地方歇息一會,繆千祥就心滿意足了,這一陣下來,那兩胯兩腿,可委實是吃不住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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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羅漢坐山虎……第三章 施恩自有故
第三章 施恩自有故
在“荷葉香”酒館裡,大夥足足休息了個把時辰才重新上道,經過這一陣子歇息,再加上錢大娘刻意巴結的一頓盛撰,每個人都精神抖擻,勁頭十足,連坐下的馬兒在上料添水之後,跑起路來亦是昂首揚蹄,兩個樣了。
姜福根的身子隨著馬兒的賓士起伏不停顛震,他打著飽嗝,一邊發牢騷:
“孃的,這頭瘟馬跑起路來竟是這麼個搖晃不穩法,還不如老子自己下地奔上一程輕鬆爽快!”
側旁鞍上的汪來喜不禁笑了,透著三分促狹意味的道:
“你是想買弄一下你的腿足功夫?姜三,自己跑得快不算本事,是好樣的,你一肩抗起坐下馬匹朝前淌,要是還能做到身輕無影,踏沙無痕,這才叫爐火純青,方能令人折服。”
姜福根冷冷一哼,道:
“我又不是二百五,豈會吃你要這種寶?扛著馬跑,你怎不叫我扛座山去跑?”
後面跟著的潘一心哈哈笑道:
“要是你能扛著一座山起跑,我說姜三哥,這趟差使我們大夥就都不用去了,對方只要一見到你的架勢,包管屁滾尿流,雙手獻寶,說不定還會撤下那莊有壽,捧著你去當他們頭兒呢!”
姜福根眼眉不動的道:
“我便讓你們此時說風涼話,一朝到了節骨眼上,若不叫你們抱著我的大腿喊爹,就不算我有本事!”
潘一心大馬金刀的道:
“你不過只是雙人腿,姜三哥,我卻有一雙‘回龍腿’,乖乖,‘回龍腿’哩!”
前行的楊豹突然放緩了奔速,一帶馬頭,手搭涼棚側著臉向右邊坡下打量;坡下是一道半乾的河床,露出水面的河灘上佈滿卵石,叢生雜草,從道路上望過去,景色空蕩,似乎沒有什麼異狀.但楊豹卻已舉起左手,示意停止前進。
汪來喜微微皺眉,目光跟著楊豹注視的方向移轉,一面嘀咕著:
“沒有什麼不對嘛,莫非漸近敵區,豹哥也疑神疑鬼起來?”
大家都已駐馬路旁,靜觀候變,汪來喜剛在嘴咕,姜福根已聲聲冷笑,伸手一指:
“這辰光,就得看反應,論機敏了,腦袋大不見得能管烏用——來喜二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