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永年拍拍脅下的雙股叉道:“他們佔不了便宜,咱們豈是省油之燈?”
菁華姑娘突然低聲說道:“你們可曾留意到,神劍書生接鬥毒無常的景況?在金墉城他劍誅邙山婆婆,並未用全力;而毒無常一棒竟將他震飛丈餘。這人的實際功力其實並未讓我們摸清,有他在我們身邊,確是可虞。”
玉琦道:“他一個人,起不了多大作用。”
姑娘說:“但願如此,我們得多加小心。”
志中道:“今日早些憩息,明日準備應付奇變。晚間咱們和衣而睡,輪流警戒。”
這一天在他們來說,算得上是漫漫長日。尤其是姜志平,他重責在身,丟失了小主人,其焦急的程度可以想見。
午後,他邀了玉琦至金墉走了一圈。金墉的百十具屍體已經失蹤,連血跡也被大雪掩沒,看不出絲毫痕跡。
在城郊,他們轉了一圈,毫無所得。他們對河南府人地生疏,想找一個當地的武林名宿也無從著手。
入暮時分,神劍書生,帶了兩個人前來造訪。
三個人一踏入大廳,臉上掛著欣喜的神色。姜志中、柏永年加上玉琦三人,迎近客人也強行歡笑。
兩位客人都一表非俗,甚有英雄氣概。一個七尺以上的身材,鼻直口方,紅光滿面,約有四旬以上年紀;在他腰帶旁懸著一把用黃綾套盛著的文昌筆。
另一位五短身材,但甚為精壯,禿頭尖頜,唇旁有兩撇鼠須,一雙泛著黃色光芒的鷹目,不時流轉。他穿著緊身夾衣,外罩天藍色大氅,下面露出半截刀鞘。
神劍書生含笑步入大廳,向姜志中抱拳一禮道:“姜兄久等了,兄弟總算幸不辱命,已請到兩位知己朋友,他們知道進入虎爪山的路徑。”
姜志中回了一禮,笑謝道:“楊兄辛苦了,在下這兒先行謝過。”
接著雙方引見,客套一番。大個兒姓鄒,名信龍,綽號叫絕筆生花,矮個兒叫金眼虎霍奇。
神劍書生續往下引介說:“信龍兄乃是孟津第一高手,在江湖,他的文昌筆算得武林一絕。”
“楊兄別捧小弟太高,跌得太重可受不了。”絕筆生花得意地一笑,語氣雖謙,其實心中高興。
神劍書生繼續往下為矮個兒吹噓:“霍兄的單刀,火候之佳,招法之兇猛辛辣,江湖英雄無出其右。有他兩位相助,勝似千軍萬馬。”
“好說好說,楊兄抬舉在下了。”金眼虎也得意地答。
楊志中看兩人的神態,知道他們的功力確也不壞,至少由他們充滿自信的傲岸神色中,可看出他們自命不凡定有所恃,便含笑道:“在下初蒞貴地,遇此棘手之事,委實束手無策,有二位出面鼎力相助,相信難題當可迎刃而解。只是有勞二位大駕,於心難安;日後如有機緣,定當圖報。”
金眼虎哈哈一笑道:“姜兄何必見外?為朋友兩肋插刀,乃理所應當之事;只恐力所不逮,有負姜兄期望哩。”
絕筆生花容色一正,言歸正傳道:“那虎爪山確是笑閻羅隱居之地,據說這兇魔從不許外人踏入山路一步。兄弟雖曾到過虎爪山左近,但並未敢擅入禁地。論功力,在下有自知之明,所以只能引導諸位入山。與老魔動手,在下則所助無多,姜兄尚請見諒。”
姜志中道:“勞兩位大駕指引入山,在下已多感盛情……”
金眼虎搶著說道:“從進入整座五虎嶺山區起,便步步生險,除了西面的嵩山周圍五十里內,無一不危機四伏。那老魔不少徒子徒孫,在山區中出沒無常,一個個心狠手辣,極難應付。而虎爪山正是五虎嶺東面的腹地,老魔更不許陌生人走近,防範更嚴。”
玉琦突然發話道:“請問兩位前輩,我們可否利用黑夜入山?”
金眼虎搖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