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他緊緊追隨那束落在他黑暗人生中的光,而那束光帶領著他走到了更黑暗的無盡深淵。
他飛蛾撲火般甘願奉獻自身於深淵中,無盡黑暗啃噬著他的血肉。
疼痛,絕望將他困於囚籠。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那束光一定會來救他,就像受千萬人間香火的神明,總是要拯救他的信徒於水火。
一日兩日,一月兩月,一年兩年……..
深淵汙穢將他破碎的殘軀徹底吞噬,他以為,一切都結束了。
甚至在瀕死之際,他曾許下願望,來生再不要為任何人動心。
突然,真的神明降臨於世,而他,被拯救了。
像重生那般,他可以以溫書淺的身份重新來過。
所以這一次,他絕不回頭。
“離婚?老死不相往來?”秦斯以抬起雙手緊緊抓住溫書淺的肩膀:“你做夢,我告訴你,我不會離婚,更要和你每天都見面,你想和亓染在一起,我不許。”
男人手上骨節處是紅色的,指尖泛著青白色。
憤怒染上瘋子的惡魔基因,後果是沒辦法預料到的。
秦斯以抬手拉住了溫書淺的手腕,他用力一拽而後親了上去。
熟悉的味道里唯獨沒有了愛。
血腥味在嘴裡迅速蔓延,衝進鼻腔讓人想吐。
鮮血順著秦斯以的嘴角流下,但他依舊不為所動。
他愛這個人,愛到發瘋。
管他是遲爾夏還是溫書淺,他不在乎。
他只知道,這個人是他的夫人。
只能被他擁抱,被他親吻,被他*
亓染?
沒資格。
這個帶著怒意,愛意,恨意的吻持續了整整一分鐘。
秦斯以剛一鬆手,就被扇了耳光。
他垂首狼狽不堪,嘴角的鮮血紅的刺眼,左臉的掌痕在他泛白的面板上印記分明。
“你其實可以用力點,最好是那種一巴掌打聾的力量。”他挑起視線看向溫書淺:“你捨得嗎?”
溫書淺的城牆堡壘瞬間崩塌,好不容易築起來的堅強屏障出現了裂縫。
混蛋!
這個他愛了十年的男人,就他媽是個混蛋。
眼底的怨混著怒,溫書淺的眼尾染上溼意:“你他媽就是個畜生,秦斯以,你就是個畜生。”
“對,我是畜生,我是瘋子,隨便吧,你怎麼說都行,我不在乎,但你想和亓染在一起,我絕對不允許,不信你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