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秦斯以對視的幾秒鐘,遲爾夏不肯服軟,更不肯退讓一步。
秦斯以的聲音像擊穿雲層的驚雷,儘管比閃電晚了些,卻震耳欲聾:“你不需要知道幹什麼,當我的狗,就該有當狗的自覺,你沒有向我提問的資格。”
他落下碗筷,凌厲的目光裡帶著居高臨下審判者該有的強勢看著他面前的男孩:“洗完澡來我房間。”
說完,他便起身離開了。
遲爾夏也把碗筷放下,開始收拾餐具。
張笑走到遲爾夏面前,接過他手裡的碗筷:“夏夏,我來吧。”她露出擔憂的神情,可卻沒再多說什麼。
來到這個家也有將近兩個月的時間,她早就摸透了遲爾夏的性格,更清楚他和秦斯以的之間的關係。
所以她知道,他的安慰都是徒勞。
遲爾夏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手中的碗筷遞給了張笑。
他的眼神空洞無物,彷彿失去了靈魂一般。
張笑心疼地看著他:“夏夏,給唐夫人打個電話吧。”
“打了電話秦斯以就會愛我了嗎?張姨,我犯了錯,這是我該承受的,秦斯以他說的沒錯,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後悔,這兩年無論有多難熬,我都會忍。”
張笑沉了一口氣,眼神寫滿了無助:“夏夏,張姨也年輕過,也為愛瘋狂過,你的愛有太多的執念,如果放手,或許你會重新定義愛這個字。”
遲爾夏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張姨,我早就沒有退路了,我把我的所有甚至是靈魂都給了他,如果我放手,我可能就活不下去了,他是我心裡唯一的支柱,您別勸了,也別告訴媽媽,我不想讓她擔心。”
看著甘願墜入沉淵地獄的遲爾夏,張笑心中萬言,終化作無奈。
她點點頭繼續收拾餐桌。
遲爾夏回到房間,褪去身上的衣服走進浴室。
熱水淋下,他依舊感覺不到任何溫度。
額頭上的紗布被水淋溼,傷口處傳來陣陣刺痛。
他閉上眼睛將紗布一把扯掉,任由著熱水沖刷著傷口。
疼痛愈加明顯,可他依舊無動於衷。
或許,這樣的疼他早已經習慣了,無非就是位置不一樣。
洗完澡後,他換上了浴袍,去了主臥。
他敲了敲門,無人回應。
再次敲了敲,依舊無人回應。
他轉身回到臥室,將睡袍換成了居家服後,又回到了主臥門口。
這一次,他沒有再敲門,靠著牆壁坐在地上。
此時,別墅裡的傭人還沒有到休息時間,兩個負責打掃3樓的女孩經過走廊,看到快要睡著的遲爾夏。
其中一個女孩慢慢蹲下來,輕輕拍了拍遲爾夏的肩膀。
遲爾夏睡眠很淺,他緩緩睜開眼睛看到了眼前的人:“有事?”
那女孩視線環視四周後,小聲說:“沒事,看您睡著了,想叫您起來,在這裡睡會著涼。”
遲爾夏起身對她說:“謝謝,你們先去休息吧。”
說完,那兩個女孩便離開了。
在這個家裡,每個人都是懂規矩的。
遲爾夏是這裡的主人,他的話其他人都要服從,否則,沒資格在這裡工作。
看著走廊盡頭消失的背影,遲爾夏繼續坐了下去。
這一坐,直接到了凌晨3點。
主臥的門緩緩開啟,遲爾夏反射性地起身。
他看著秦斯以,輕輕叫了一聲:“秦先生。”
秦斯以二話沒說,直接把人拽進臥室扔在床上。
遲爾夏178的身高,卻只有115斤。
被秦斯以這麼一甩,他的後腦直接磕到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