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光,透過輕薄的窗簾灑在房間內,遲爾夏緩緩地睜開雙眼,一縷淡淡的松香氣息在他的鼻腔周圍若隱若現。
他試著起身,但腰間傳來一股壓力,一隻修長的手臂橫在那裡。
他輕輕抬起那隻手臂,小心翼翼地想要從身後人的懷抱中掙脫出來。
然而,他剛一動,那隻手臂就像是有自我意識一般,將他緊緊抱住。
緊接著,一個低沉而誘人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別動。”
秦斯以在他身後,眉心處的不悅被放大得格外明顯,他如同抱著一個心愛的玩偶般緊緊擁著遲爾夏,下巴抵在遲爾夏的肩頭。
“再睡會兒,一會兒還要趕飛機呢。”
遲爾夏聽到這句話,立刻停止了動作,乖巧地在秦斯以的懷裡一動不動。
大約過了三十分鐘,秦斯以慢慢地睜開眼睛,眼中的睡意逐漸消散。
他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香菸,點燃了一根。
煙霧繚繞中,他靜靜地凝視著遲爾夏的背影,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情緒。
昨晚,他竟然覺得睡的很踏實。
一根菸抽到一半,他便起身去了浴室。
洗完澡出來,秦斯以穿著浴袍,頭髮溼漉漉的滴著水,整個人顯得慵懶又性感。
他站在床邊,靜靜地看著遲爾夏熟睡的臉。
遲爾夏睡得很沉,身體深深地陷入柔軟的大床裡,若不是他胸口微微起伏,真讓人以為床上沒人。
秦斯以開啟醫藥箱,取出紗布和昨晚郎辰留下的藥,坐在床邊,替他塗藥。
他的手法並不熟練,但每一個動作都很輕。
傷口包紮好後,遲爾夏也緩緩醒來。
“秦先生,你這是……”遲爾夏驚訝地瞪大雙眼,望著秦斯以。
傷口處傳來的痛感和絲絲涼意讓他心中一震。
秦斯以在幹什麼?
替他包紮傷口嗎?
這怎麼可能呢?
秦斯以會這麼好心嗎?
還是說自己在做夢?
遲爾夏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最終都被他一一否決。
“別動。”秦斯以低聲說道,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遲爾夏聽話地躺在床上,不敢亂動。
遲爾夏能夠感受到秦斯以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中透著清冷和深邃,讓人難以捉摸其中蘊含的情感。
剛剛才在遲爾夏心中升起的一絲自以為是的感覺,瞬間被現實擊得粉碎,只剩下無盡的自嘲與失落。
秦斯以怎會對自己抱有多餘的想法呢?
這個男人無時無刻不在痛恨著自己。
剛才為自己塗藥、包紮傷口,或許只是出於不想讓自己在出國時成為拖累的考慮罷了。
“起床吃飯,準備出發。”
秦斯以將藥箱收拾好後,轉身走向衣櫃,開始換衣服。
他緩緩脫去身上的浴袍,展露出完美無缺的肌肉線條,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耀眼的金色光芒。
遲爾夏羞澀地轉過頭去,不敢直視眼前這令人心動的畫面。
儘管已經看過無數次,但每次看到秦斯以這樣的身材,他依然感到無比羞澀。
他從床上下來,站到秦斯以身後,輕聲說道:“秦先生,我先回房間換衣服。”
秦斯以並未轉過身來,只是揹著他低沉地應了一聲:“嗯。”
遲爾夏如釋重負,加快步伐離開了房間。
他快步回到自己的房間,砰地一聲關上房門,靠在門上大口喘氣,心臟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止不住的跳個不停。
他緩緩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雙腿,腦袋裡一片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