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斯以的微笑愈發危險,遲爾夏的汗毛瞬間豎起,但依然倔強地不願改變自己的立場。
“如果你帶我一起去,你怎麼可能會有好心情與你的阿央甜蜜相處呢?”
“你不會的,你只會感到煩躁。”
“所以,你帶著我去,只會給你們添堵。”
“又何必這樣做呢?”
遲爾夏像在談判一樣,巧妙地運用著對方的思維,丟擲了一個又一個的籌碼。
秦斯以聽完之後,眼眸中的危險氣息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加濃烈起來:“原來你是知道的,那麼你拒絕離婚難道只是為了給我添堵?”
遲爾夏慢慢抬起頭,眼中透露出濃烈的愛意:“不離婚是因為我愛你。”
然而,秦斯以卻毫不猶豫地甩開手,將遲爾夏的臉猛地扭向一旁。
他眼神中的厭惡在空氣中彌散:“你知道當你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時,對我來說是多麼令人作嘔嗎?”
“你說你愛我?那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需要我再次提醒你嗎?”
“這麼多年,沒想到你會是個白眼狼,即使你不滿足曾經的稱呼,你也該叫我一聲哥。”
遲爾夏緩慢起身,他的動作顯得有些艱難,但眼神卻異常堅定。
他抬起頭,視線帶著勇敢和一絲決然,直直地探向秦斯以。
“我是個孤兒,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親生父母。我的養父母……他們也已經去世了。”
“是你親手為他們料理了後事,難道你忘記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沉的哀傷,彷彿每一個字都承載著無盡的痛苦和悲傷。
“秦斯以,我是個孤兒啊!我沒有親人了,哪兒來的哥哥呢?”
遲爾夏的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帶著無法言說的淒涼。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淚光,那是對過去的回憶、對失去的痛苦以及對未來的迷茫所交織而成的淚水。
秦斯以的視線漸漸凝聚在一起,他看著遲爾夏,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也沒開口。
沉默瀰漫在兩人之間,只有遲爾夏那哀傷的話語在空中迴響。
最後的沉默還是被秦斯以的聲音打破:“你不滿足我們曾經的關係,你可以說。”
“你說你沒有家人,可你本來可以有一雙愛你的父母。”
“更有一個可以一直寵你,願意為你摘星星摘月亮的哥哥。”
“這一切,都是被你毀了。”
“是你的不滿足和貪心,讓你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清楚, 所以你的那些說辭不足以讓我同情你,可憐你。”
“兩年的協議你依舊要執行,等阿央回來,你該去哪去哪。”
秦斯以轉過身走向門口,他將手搭在門把上,聲音再次傳出來:“今天你必須和我走,我說了,我喜歡聽話的。”
遲爾夏也將目光慢慢轉向秦斯以,他凝望著這個男人的背影,視線漸漸變得模糊。
他聲音顫抖卻帶著無法被改變的固執:“那就弄死我吧。”
秦斯以也沒再對遲爾夏說什麼。
他轉頭看向身旁的人小聲說了幾個字,而後摔門走出了別墅。
十分鐘後,剛剛那個與秦斯以說話的人將遲爾夏抱上了車,放在了秦斯以的身邊。
“秦先生,現在去機場嗎?”
秦斯以輕聲回答後,視線落在遲爾夏的臉上。
他喜歡這樣乖巧模樣的男孩,喜歡那個對著他撒嬌,對著他笑的天真爛漫的被自己帶回家照顧了八的孩子。
他沒說謊,他本來可以成為這個男孩的家人,他可以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