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書寒走了,帶著沉重的情緒。
三天後,遲爾夏在IcU的病床上醒了過來。
睜開眼,他便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
“是......是你救了我嗎?寒哥。”
一聲寒哥,叫的溫書寒身形一頓。
這個稱呼,是上次和遲爾夏見面時,他隨口說的。
“是我,你感覺怎麼樣。”溫書寒極力掩飾自己手指的顫抖,他告訴自己,現在不行,還不是時候。
他的阿淺一定還接受不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溫書寒的聲音就跟他的姓一樣,溫柔到讓人不自在。
這就是遲爾夏現在感受。
他見過溫書寒的次數不算多,但每一次,這個男人總是給他一種戴著面具的感覺。
總之就是這個男人的一言一行都帶著目的。
現在看著眼前的人突然轉變,遲爾夏心裡多少有些不安。
他搖了搖頭,雖然動作幅度不大,可還是扯到了傷口。
他疼的倒吸冷氣,眉頭也聚在一起。
下一秒,溫書寒衝出病房,沒過幾分鐘,他身後跟著醫生。
醫生先是給遲爾夏做了檢查,然後對溫書寒展顏:“這位先生已經度過危險期了,接下來只需要等待傷口癒合,注意忌口就好。”
醫生的話彷彿是對溫書寒的宣判,而宣判結果是無罪釋放。
遲爾夏全程觀察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等醫生離開後,他直截了當地問出心中疑惑:“說吧,你是什麼目的。”
“是想用我對付秦斯以?”
“如果是這樣,你可能找錯人了。”
“你應該找你的弟弟時央,而不是我。”
“我不過就是個棋子,是個玩物,現在更是棄子。”
“你不知道吧,我和秦斯以如果沒發生車禍,我們原本是要離婚的。”
“所以,你就算救了我,對我好,用報恩的藉口來利用我對付秦斯以,那這一切都是徒勞的。”
“秦斯以他根本不愛我。”
這番話遲爾夏說的很淡然,就好像在陳述一個無關緊要人的經歷那樣。
說者隨意,聽者卻痛苦不堪。
溫書寒想象不到,那麼愛秦斯以的遲爾夏,為什麼眼底都是荒蕪,那種荒蕪並非是釋然,而是別無選擇的妥協,更是無可奈何地心死。
但心死是個結果,不管過程如何,心死了,那份愛也就燃滅了。
是好事!
是好事!
“二哥哥,二哥哥……”
正當此時,病房門被推開,溫書嫿推門而入,手裡還提著一個紙袋子。
他越過溫書寒,直接跑到病床邊:“二哥哥,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我……..”
溫書嫿前一秒還是滿臉的喜悅和興奮,這一秒說話時卻帶著哭腔:“二哥哥…….”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就一個勁的叫二哥哥。
好像這個稱呼於她而言也像是救贖。
遲爾夏被眼前這個女孩弄懵了,什麼二哥哥?
突然,他又仔細瞧了瞧這個女孩的臉。
逐漸,他瞪大眼睛,聲音也有些大:“是你?賣小圓子的女孩?”
遲爾夏的問題讓溫書嫿散了哭意,一雙大眼睛瀲灩:“二哥哥你還記得我,我好高興,就是我,我就是那天賣你小圓子的人。”
很顯然,遲爾夏和溫書嫿兩個人在意的點不一樣。
遲爾夏看向女孩繼續問道:“ 你為什麼叫我二哥哥?”
為什麼是二哥哥?
上次明明叫的小哥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