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要開席了,請兩位夫人隨奴婢去宴席。”
睡蓮求之不得,橫豎宴席上無論是身份還是親疏,她都不可能和王素兒坐在一起。
到了家宴上,王素兒果然形影單隻的和泰寧侯府的旁支媳婦們坐在一席,透過滿座的衣香鬢影,
她遠遠的看著坐在主席上的睡蓮,心裡波濤湧起,明明當初是差不多的表姐妹,如今的差距怎麼那麼大呢?
無論是地位、子嗣、還有日子都比自己高出一大截去,她由內而外散發的神采和自信,絕對不是偽裝出來的,她穩坐在順平侯夫人的位置,自己卻差點連正室夫人的尊嚴都不保,被那些外室賤人欺負了去!
那年許二爺第一個外室生了兒子,想母憑子貴登堂入室,做個側室。王素兒堅決不同意,理由是嫡子還沒生,庶子休想進門,大嫂永定伯夫人表面上支援王素兒,背後卻對許二爺開出了條件——去母留子,庶子可以進門,但那個外室要先打發走。
永定伯夫人當然明白庶子生在嫡子前頭是大忌,她這麼做,無非是想把二房水攪合混了,二房夫妻離心,就越算計不了爵位。
許二爺那時被外室迷住了心竅,沒有同意永定伯夫人的提議,暗想先耗著吧,橫豎孩子還小,以後再找機會。
王素兒哭一陣,鬧一陣,漸漸平靜下來想對策,心生一計,先哄著許二爺說自己錯了,那孩子是二爺的骨肉,豈能讓骨肉在外的道理?自己這就安排房舍,接外室母子來伯府居住。
許二爺以為王素兒回心轉意了,次日就接了外室母子來伯府,永定伯夫婦氣壞了,因為這並沒又經過他們這個當家人的允許,永定伯夫婦堅決不認外室和孩子的身份,孩子一直上不了族譜。
王素兒掏出私房銀子,按照姨娘的分例安排外室,按照伯府少爺的份例給孩子,不少分毫。這下倒是許二爺不好意思了,把兩個鋪子和幾千兩銀子的私房交給了王素兒。
王素兒對外室母子越好,伯府上下就越不待見這對母子!這對母子沒名沒分的,連掃地粗實婆子見了他們都不行禮,每天被人戳脊梁骨罵的滋味不好受,那裡比的上以前在大宅裡做正室夫人威風?
所以外室熬了一年多,實在熬不住了,向許二爺提出再回到以前的大宅單過,許二爺大怒,罵道:“你這個貪圖享受的賤婦!你帶著兒子回去,兒子就一輩子都入不了族譜!這點苦都受不了,豈是慈母所為?!”
許二爺從此厭了外室,倒覺得妻子更順眼一些,從此歇在正房了,一年後,王素兒生下了嫡子,那個外室之子就可有可無了,於是過了半年,外室之子得了“百日咳”,永遠的走了。
王素兒吸取上次肥胖失寵的教訓,這次坐月子也不敢吃多了,半年不僅恢復了往昔的身材,而且更瘦了,她漸漸對食物失去了興趣,每餐吃幾口就放下筷子,在這次週歲宴上,她也只是舉筷做做樣子,手腕上豐盈的翡翠鐲子,更顯得她手臂如一截乾柴般殘酷的纖細。
王素兒現在的狀態,肯定無法和昔日三個手帕交有交集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位讀者預感很對,三叔和睡蓮離相愛相知的程度就像地球和火星的距離。
王素兒這個樣子,是厭食症的開始。
圖為王素兒的鐲子,嘉德12年10月剛拍賣,以253萬價格成交,嗯,尾毛舟覺得這個鐲子和舟媽八千塊的鐲子差不多咧?
240
240、憂前程侯夫人鋪路,嫉火焚身捕風捉影 。。。
一股嫉火似乎要把王素兒如秋葉般單薄的身軀燃燒殆盡了。
她食不知味;每一寸肌膚都在嫉火上炙烤著,導致那道烤熊掌端上桌時;她掏出帕子捂住口鼻,作勢欲嘔;一旁伺候的丫鬟見了,忙扶著她去內院的客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