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這是一個不去刻意追求利潤,而是為張王兩家其他產業塑造品牌的集團,張沮明白,他也知道很多人同樣清楚,張小寶說過,一個在民生方面只知道追求利潤的商業組織,必須打壓下去。
因為聰明人太多,他們總能想到好辦法,來降低成本,透過技術實現的可以支援,透過材料方面的則不可饒恕。
張沮停下了遊走的腳步,站在整整建築的工地旁邊欣賞,他決定等自己的媳婦和子女過來,就在此地安置。;
他給自己找著藉口‘不是我不相信禁軍和其他人建的房子,而是我更願意相信錚錚建築的信譽與實力,萬一別的地方少嵌了一個楔子怎麼辦?’
張沮,看著,期待著,他知道當自己的家人到來時,此處的房子絕對會建造好,而且裡面的設施也不會差。
張沮看著看著,想往工地裡進,打算親眼見見錚錚建築怎樣施工,卻被守在工地出入口的人攔下,告訴他裡面危險。
不敢去嘗試挑釁錚錚建築權威的後果,張沮只好向旁邊讓讓,隔著柵欄朝裡觀瞧,看到裡面的人忙而不亂地幹活,想象著家人來之後的情形,感覺到陽光越來越溫暖,天越來越藍。
過來湊熱鬧的人不僅僅張沮一個,有出來溜達的老人,有幹完家中雜活的婦人,還有將將會走路的孩子也被人抱著到工地旁邊,大的宅子和府邸出來採買的下人同樣要看,好回去跟主家說。
“抱孩子的快點走,過來幾個人,把抱孩子的請出去,滿天灰塵,嗆病了算誰的責任?說你呢,還往孩子手裡塞東西,木頭楔子他放嘴裡嚥下去怎辦?”
張沮正編織著自己的夢想,一個聲音傳來,把他的思路打斷,回身看去,只見一人吆喝著安排人向外趕抱孩子的人。
此人氣度,比起尋常人好上許多,應是平時管的人比較多。
抱孩子的人一時間像犯了罪的人一樣,不敢言聲,護住孩子朝外走。
“等等。”張沮看到那人又說話了。
“讓你們等等,我身上帶了糖,一人一塊,含嘴裡,相見便是緣,孩子要看精心了,京城的德藝醫院不是有免費給的冊子麼,為嘛不去領一本,回去好好看看。”
張沮見到說話的人又攔下三個抱孩子的人,從身上的衣服兜裡朝外掏糖,漂亮的包裝一看就知道是出自寶貝糖果屋。
“回這位大哥的話,不識字。”一個抱孩子的婦人接過糖,先對那人說一句,剝開糖紙看看,咬下來一角,用手抿著塞到孩子口中,嚐到甜味的孩子緊閉著嘴,淺淺的眉毛向上挑著,一臉笑意。
“不識字,找人問,京中考生多,找胸口處有字上面有個白色跟雲彩一樣的考生問,誰敢不答,你拽著他到狀元樓去說,取消他科舉資格,考上了也去除。”
張沮這回就吃驚了,聽此人的話,似乎可以決定蒹葭書院考生的前途,什麼人?
等那婦人高興地道過謝,又對孩子說著遇到了貴人,今後會大富大貴的話離去之後,不待張沮自己向那人邊上湊,那人先轉過頭來,對張沮笑笑。
“張大人,您果真在這,讓我好個找。”
“啊?你找我?”張沮吃驚。
“對呀,不然我上工地做甚?監工,還輪不到我,張大人您是看房子來了?”這人和氣地詢問。
“你是……?”張沮納悶呀,看樣子人家奔自己而來。
“您叫我一聲徐四便好,張大人您可否移步?”自稱徐四的人還是那般和氣。
張沮強嚥下一口唾沫,連連擺手:“別,別大人大人的,也別說‘您’,徐……徐哥,你尋我說事?”
不用對方再作介紹,張沮已知曉對方是誰了,跟著張王兩家從三水縣走出來的‘老’人,可謂是大權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