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名揚聞到煎餅果子的味道也覺得腹中飢餓,先前光顧著生氣了,忘記沒有吃晚飯,主要是等著別人與自己一同慶祝中元節的時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ōmō,還好,帶錢了,煎餅果子兩文錢一個,裡面有雞蛋,還有果子,甚至是因為在海邊,加了海兔什麼的,很有地方特sè。
拿出兩文錢,許名揚來到一個賣煎餅果子的小車旁邊,低著頭遞過去,說道:“攤一個,多放蔥huā,多抹甜醬,鹹點。”
守攤子的人麻利地給攤了一個,轉身遞過來的時候沒接錢,說道:“不要錢,今天我出白工,別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費,我怎好收錢,不差一天,吃吧,吃飽了好有力氣等張夫人。”
許名揚又嫉妒了,孃的,人還未到,居然就有人自發地組織起來出白工了,什麼煎餅果子,一點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後,許名揚恨恨地腹計起來。
兩個硬幣收起來,省了。
其實原來許名揚在外面吃東西也不huā錢,定的規矩,專門有一筆錢負責給陸州刺史及其家人的。
凡是他們出來,不管買任何東西,吃任何東西,一概不收錢,到時候賣的人去報銷。
他是怕人家認出他來,才拿出錢,結果他在沒有表明自己身份的情況下,依舊享受到了已往的待遇。
但這待遇卻不是他想要的,雖然府中居住的地方有小橋流水,雖然有自流井,還有池塘、樹上鳥鳴,衣食無憂的,可是總給他一種是別人施yin的樣半。
最可氣的是,府中自己住的地方,覺得哪處不好,想改一改別人都不讓動,必須要保持原來的樣子,說是原來的樣子好。
好,確實好,也不知道是誰設計的,幾乎達到了一步一景的地步,問題是,原來的景sè是張忠住的時候所建,不讓改當地的政策,難道連自己家也不準改?
上個月偷偷改了一下過道,把原來的直路改成了彎路,剛進府門的那一段,有三十來米,後門。
結果被前來送日常家用的人看見了,回去便與其他人說,然後府外第二天的下午就聚集了一群人,手上拿著幹活的工具,說是幫著自己修修路,說原來的路好,改過了,走路容易踩到泥裡。…;
路的別處是有泥,那是自己剛剛修完路,沒來得及在周圍種植huā草和鋪石子。
於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人好不容易給改完的路,被百姓又好心地給改回去了。
張忠走好多年了,院子憑什麼不讓動?
許名揚越想越氣,一口口地使勁咬著煎餅果子,好像把可恨之人全部咬死了一樣,直到吃完,感覺到醬抹多了,口渴,轉身又去管別人要開水喝,並一口口地使勁喝,同時尋覓著碼頭處的廁所,怕一會兒擠不過去。
如是,又等了大概兩刻中,遠遠的,有挑起燈籠的小船如箭一般劃…
來,船上的人扯著嗓子喊:“來了,張夫人和王夫人來了,正在外面編隊,馬上就入港了,快,坐著的都起來。
那裡一嗓子喊完,許名揚發現身邊坐著的人紛紛起身,很有秩序地站好,沒有人向前擠,跟軍隊似的。
別人不擠,他擠。他要等著張王氏下船的時候好好問問。
在別人不高興的瞪視下,許名揚擠到了最前面,準確地說是第二排,第一排他不敢擠,太明顯,因為第一排站著的是一群對於許名揚的跟隨,從此地前往碼頭的隊伍有不少人看見了,卻沒有做出任何的表示。
沒說不允許許名揚過去,也不曾歡迎他,一個個的正琢磨著見到了張家的夫人之後能不能湊到近前說上兩句話。
州府離著碼頭還有不近的一段距離,現在還未到半夜,僅僅是未時四刻,差著子時還有四刻鐘,按現在的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