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到達碼頭的話,估計是正好辰時,需要走一個半時辰。
乘車的話速度能快上許多,但同樣的,前往碼頭的人也多,州中各個縣的人都在朝著碼頭集結,哪怕是明天的活不做了,也要求迎接一番。
有無法走路的老人,讓家中的孩子推拉著車子同樣朝碼頭去,屬於少部分,大部分老頭都在州府中的養老院待著,他們有特殊的待遇,乘著馬車,尾隨在隊伍的最後。
井名揚是越走心中越嫉妒。
藉著路旁火把的光亮,他能夠清楚地看到很多人臉上lù出的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小孩子也蹦蹦跳跳地向前湊,不時幾個孩子再圍著大人追鬧,當真有著節日的氣氛。
但這氣氛跟許名揚無關,在別處過中元節的時候,各個地方同樣會組織活動,有民間自己組織的,有官府組織的。
無論是哪一種,當地官員出去,必然會受到當地“上層,人的擁戴,哪怕是富家之人,想帶家中的老少自己玩,也得先跟官員過來打聲招呼。
陸州的中元節熱鬧是熱鬧,比起稟城來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可與自己似乎毫無關係,自己堂堂一個父母官,竟然被人刻意地給遺忘了。
街道上越是顯得熱鬧便越襯托出自己的孤寂。
“我不相信你張巧兒敢在面對我質問的時候,不承認我是陸州的刺史,百姓不搭理我,你張巧兒也會不懂事?我倒是要問問,陸州歸誰管,刁民,一群刁民,我要當著張巧兒的面讓你們承認我的位置。,許名揚暗自下著決定,打算利用張王氏穩固下自己的地位。
心中有著各種的恨,走起路來也似乎忘記了疲憊,平時不怎麼鍛鍊身體的許名揚,居然真的跟著走了一個半時辰,來到了陸州的碼頭,眼睛看向被照得通明的水面,等待張王氏的到來。
港口處,所有大型船隻全不見了,不是被安排到外面,就是躲進了上游的河中,為將要到來的船隊讓路。
河面上幾乎是漂滿了小船,每一隻船上俱掛著燈籠串兒,還有各種許名揚叫不出來名字的huā瓣漂在水上,有粉sè的,有紅的,還有白的,甚至是有藍sè的huā,讓人看上人覺得眼前不再是當初的碼頭,而是一片huā船之海。
海風吹來,似乎有著淡淡的huā香,伴隨著椰林和木棉樹的影子,崢嶸。
趕過來的人已經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聲地說著話。…;
還有的人在負責給席地而坐休息的人送各種吃食。有當地的乾果,有各式魚乾蝦仁,有海帶片和紫菜。
每隔上一段距離,便有一個周圍人少的地方,那裡是負責燒熱水的,好給過來的人喝。
還有專門做米線與攤煎餅果子的,吹糖人的。
許名揚聞到煎餅果子的味道也覺得腹中飢餓,先前光顧著生氣了,忘記沒有吃晚飯,主要是等著別人與自己一同慶祝中元節的時候再吃。
手在袖子的兜兜中mōmō,還好,帶錢了,煎餅果子兩文錢一個,裡面有雞蛋,還有果子,甚至是因為在海邊,加了海兔什麼的,很有地方特sè。
拿出兩文錢,許名揚來到一個賣煎餅果子的小車旁邊,低著頭遞過去,說道:“攤一個,多放蔥huā,多抹甜醬,鹹點。”
守攤子的人麻利地給攤了一個,轉身遞過來的時候沒接錢,說道:“不要錢,今天我出白工,別人的吃食也一概免費,我怎好收錢,不差一天,吃吧,吃飽了好有力氣等張夫人。”
許名揚又嫉妒了,孃的,人還未到,居然就有人自發地組織起來出白工了,什麼煎餅果子,一點也不好吃。
咬了一口之後,許名揚恨恨地腹計起來。
兩個硬幣收起來,省了。
其實原來許名揚在外面吃東西也不hu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