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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皇上,臣妾想再看一看那件法器。:路映夕恭敬盈身,請求道。

“嗯。”皇帝揚手,示意她自便。

殿堂中央的空地上,正置放著那如鐘罩的法器。其頂端繫著半條粗厚麻繩,另半段則仍飄掛殿頂橫樑之上。

路映夕走近,蹲下細看,一面說道:“請上稍移尊步。”

皇帝眉毛一挑,徐徐走下高座。

“皇上請看。”路映歹伸手指向麻繩,扭頭對他微微一笑,“繩口切得如此整齊,怎會是被內勁震裂所致?顯然是有人事前用匕首或刀刃割至欲斷。”

皇帝優雅地站立她身旁,俯身探視,眸光閃動,但未言語。

姚凌亦舉步趨近,冷冷淡淡開口道:“臣妾也略懂武學,內力強勁者一掌震斷麻繩,繩口整齊又有何稀奇?”

路映夕直起身,對上她幽寒的丹鳳眼,不疾不徐道:“姚賢妃說得也無錯,如困本宮用上十成內力,的確可造成這結果。但倘若是這樣,為何被本宮拍擊過的樑柱沒有留下掌印?”

姚凌神色一僵,眼神越發森冷:“皇后師承玄門,所學內功精深綿厚。皇后是否過謙了?皇后要做到不留掌印於柱身,想來也不是怎樣的難事。”

路映夕輕眯起明眸,驀地沉了面容,冷聲道:“詭辯!”

姚凌迎上她嚴厲的目光,絲毫不懼,鳳眸底的陰沉之色積聚得更濃。

皇帝目光沉凝,掃過她們二人。

“皇上。”路映夕舉眸望他,輕緩而清晰地道,“臣妾斗膽問一句,在皇上心中,情與理之間可有條明確的分界線?”

皇帝俊容一凜,微慍道:“皇后最好慎言。”

路映夕深深望他一眼,心中失望,抿起菱唇不再出聲。

皇帝眼中隠蘊惱怒,喉頭輕微滾動,但最終嚥下欲言之語。難道她真這般遲鈍?此次的事,對他來說,根本沒有情與理的掙扎。因為,情理都在同一邊。

正沉寂著,姚凌低啞地咳了幾聲,然後冷冷開口道:“皇上見諒,臣妾有傷在身,不宜久耗。如果臣妾這傷是白受了,也請皇上給一個明話。”

皇帝轉眸凝視她,良久不語,似要穿透她的內心,一窺其中真相。

下意識的,她挺直背脊,對抗著他的探究。

“凌兒……”皇帝嘆息,發出幾不可聞的輕喚,眸光黯淡悵然。這仲暱稱代表著最初的甜蜜,可現在唸在嘴裡,巳然變了味,只覺又苦又澀。

姚凌微張口,一個“宸”字繞在舌尖,終是沒有喚出口。那時他還未登基,她與他是那樣的開心自由,攜手漫步於櫻花樹下,相視而笑,夜坐於殿閣瓦頂上,同望星空。可是,一切的美好都毀在他登基大典之後。一批批貌美秀女被送進宮,一個個妃嬪受封得賜,而她,成為他眾多女人中的一個,永遠也成不了唯一。

原本她心底還留有一絲微弱的希望,希望有一日江山鞏固,他會記得曽經許下的諾言,立她為後。可是,又有一個女人出現了,不僅佔據了皇后之位,也逐漸搶奪了他的關注!

兩人視線交錯,似乎在,這一瞬間都回到了從前快樂的時光。只是,一人感慨萬千,一人怨恨翻湧。

路映夕在旁看著,無聲地扯了扯唇角,帶著不自知的酸澀。

彷彿過了許久,但也不過是片刻,皇帝輕咳一聲,啟口道:“皇后與賢妃所言皆有道理,不如就由朕來做個驗證。”

“不知皇上準備如何驗證?”路映夕插言問道。

皇帝卻不理她,徑自對姚凌道:“賢妃,你應知朕的內功如何。”

姚凌淡淡點頭,皇帝又道:“朕自信,朕的內力雖未必超越皇后,但至少也是不相伯仲。賢妃可認同朕的說法?”

姚凌眼波微動,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