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滿屋子酒味兒。
到了這種地步,什麼也不必再吃了,馬榮祥也酒足飯飽了,其實他也顧不得再吃喝了。轉望李豪,道:“老弟,怪不得你不在乎,你算是讓我開了眼界了,活到如今,你是我所見到的頭一個,恐怕也是最後一個了。”
李豪笑:“沒說話。”
馬榮祥又道:“老弟,你這是功夫,還是真能喝?”
李豪道:“功夫?”
馬榮祥道:“你是個練家子,是個好手,我也學過幾年,咱們都知道,內功深厚,修為過人,能——”
李豪笑道:“我知道您指什麼了,我也聽說過,可是沒見過,我要是有那種內功深厚,修為過人的造詣,就用不著再吃馬驃子這碗飯了。”
馬榮祥深深看了李豪一眼:“這麼說你是真能喝了?”
李豪道:“我還是真能喝,自小就能,恐怕這也算天賦異稟吧。”
馬榮祥沒再多說,轉了話鋒:“時候不早了,該歇息了,走,我帶你上客房去。”
還真是該歇息了,李豪沒說什麼,跟著馬榮祥走了。
客房離馬榮祥的屋不遠,挨著一片樹林子,格局、大小跟馬榮祥的屋差不多,只是擺設要比馬榮祥的屋簡單。
李豪當然滿意,一個馬驃子,對這樣的住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就算有什麼不滿意,也不過只是睡一晚上,又有什麼不能湊合的?
馬榮祥告辭了。
小客廳的一角,水都打好了,李豪關上了門,準備擦洗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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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榮祥離開了客房,沒回自己的屋,他經過自己屋前,順著一條平坦的石頭小路,進入了待客大廳後的暗影裡。
沒一會兒工夫,馬榮祥又出現在一座精雅的小樓前,小樓座落在一片樹林裡,挨著一座小山丘,樹林相當密,往外頭看,要是不細看,還真不容易看見它。
如今,小樓上黑忽忽的,樓下透著一點燈光,有個美好的身影就在小樓門裡,被燈光長長的映在地上。
那是那位美場主。
馬榮祥一到小樓前,美場主立即轉身進去了,馬榮祥當然跟了進去。
樓下點著一盞燈,不算亮,可是足夠看清眼前的一切了,美場主穿著一襲晚裝,長髮蓬鬆的披散在肩上,那種美,跟風韻更為動人。
或許馬榮祥是司空見慣,再不就是因為主屬關係,他並沒有對美場主多看兩眼,表現得很從容,很泰然。
樓下是待客的所在,可是美場主並沒有讓馬榮祥坐,轉過身就問馬榮祥:“怎麼樣?”
馬榮祥道:“我就是來聽聽場主的意思。”
美場主道:“人我是見過了,身手我也看見了,確實少見。”
馬榮祥道:“這個年輕人的確是個奇特的人。他似乎無所不會,無所不能,就拿剛才來說吧。
雷超他們起鬨,想在酒上討回面子去,結果那麼多人拚不過他一個,簡直不可思議。”
美場主為之動容,一雙鳳目都瞪圓了:“有這種事,你是說他的修為——”
馬榮祥道:“除了修為深厚外,我找不出別的理由。”
美場主道:“他才多大年紀。”
馬榮祥道:“所以我說他奇特。”
美場主道:“有這種身手,這種修為,怎麼會是個馬驃子,又怎麼會安於馬驃子。”
馬榮祥道:“這就是我來見場主的道理所在。”
美場主道:“你是說,留不留他要多想想。”
馬榮祥道:“原是我想拉他到牧場來,可是如今我不能不勸場主三思。”
美場主沉吟了一下:“‘金蘭牧場’有引人覬覦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