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你非留下不可,你沒有理由非走不可。’
‘不!’李豪道:‘各位——’
雷超道:‘老弟,你就少說一句吧,弟兄們都說好了,你要是不留下來,大夥兒都捲鋪蓋跟你走路。’
李豪吃了一驚,忙道:‘各位,千萬不能那麼做——’
雷超道:‘那你就別走,跟大夥兒一起留下。’
李豪轉向馬榮祥求助:‘馬爺——’
馬榮祥乾咳一聲道:‘老弟,弟兄們不擅虛假,今天能連活都顧不得幹了,等在這兒留你,全是一片真誠。
而且,他們向不服人,今天不是真服了你,也絕不會等在這兒留你。
你還沒起,大夥兒耐著性子在這兒等你,多少年了,他們對任何人,上至場主,下至你老哥哥我,這是絕無僅有的事,老弟,該怎麼辦,你就自己拿主意吧。’
李豪轉眼望大夥兒,一時沒說話,看得出,他很感動,似乎內心也很激動。
忽然,一個甜美話聲傳了過來:‘我留駕來遲,可是已經有馬總管、雷頭兒跟這麼多弟兄代表我了,你應該不會見怪。’
循聲望,美場主從屋角一條小路轉出,嫋嫋走了過來,今早顯然刻意打扮了一下,雖是刻意打扮,也不過薄施脂粉,雖是薄施脂粉,已是更加動人。
馬榮祥忙率雷超等躬身:‘場主。’
美場主至前停住,微微含笑:‘我說怎麼到處不見人幹活兒,原來都到這兒來了,來得對,來得好,正代表我。’
雷超道:‘場主來得正好,我們的面子都不夠,恐怕得場主親自求才留人了。’
美場主那一雙能令人心悸的目光,落在了李豪身上,她就要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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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豪道:‘場主原諒,我不能等場主說話,否則弟兄們會認為我不給弟兄們說話,弟兄們的抬愛太令人感動,我要是再說什麼,那是我不知好歹,不識抬舉。
請場主答應我一切跟弟兄們一樣,在“金蘭牧場”只待一年,一年後,我怎麼來,還怎麼走。
請任何人不要再留我,否則,我就是寧願讓弟兄們罵,也只有辜負弟兄們對我的抬愛。’
雷超跟弟兄們叫道:‘怎麼說,只一年?’
美場主道:‘雖然只一年,總比留不住好,我答應。’
雷超跟弟兄們又叫,這回七嘴八舌聽不清說的是什麼。
馬榮祥轉身對大夥兒,邊握著兩隻手,邊施眼色,邊讓大夥兒不要叫。
雷超等看見馬榮祥的眼色了,看懂了,也都想通了,先把人留住再說,一年後誰知道會是什麼樣,大夥兒不叫了,靜下了。
美場主這時候又道:‘今天不用幹活兒了,我給假一天,大夥兒好好迎迎這位新夥伴吧。’
歡聲雷動,恐怕牧場的每個角落都聽得見,雷超帶著弟兄們一擁上前,連架帶抬的把李豪架走了。
剎時,小屋前就剩下了美場主跟馬榮祥了,美場主一雙美目,閃漾著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異采。
望著李豪跟大家夥兒所去方向,道:‘不是弟兄們,恐怕還留他不住,看來咱們是多慮了。’
馬榮祥沒望李豪跟雷超他們的去處,他一雙目光經側面盯著美場主美麗動人的臉龐,兩眼之中也有一種令人難以言喻的異采,道:‘但願如此了。’
美場主似乎沒覺察到馬榮祥的異樣目光,道:‘你是總管,弟兄們迎新,你總不能置身事外吧。’
馬榮祥目光中的異采消失的無影無蹤,道:‘我這就去。’
他一欠身走了,走的是李豪、雷超等所去方向。
美場主並沒有走,她還站在那兒望著,她那雙美目裡的異采並沒有消失,不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