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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裡,寂靜而黑的“肅王府”,忽然點亮了不少盞燈,增加了不少燈光。
“肅王府”出了什麼事了?
“肅王府”沒出什麼事,只是有人回來了,一輛高篷馬車,幾匹健馬。
車馬在跨院停妥,在一排燈籠的照耀下,從跨院走過來三個人,打燈籠的持燈肅立,神色恭謹。
三個人,一個五十多歲的福泰老人走在最前頭,一身長袍馬褂,福泰中帶點懾人的威嚴。
落後老人一步,緊跟在老人身後的,是個年輕人,二十上下,面如敷粉,唇若塗朱,劍眉星目,英挺俊美,一襲長袍,袖口卷著,透著幾分瀟灑,他步履矯健,目光奇亮,在英挺俊美之中,隱隱另透著幾分懾人之威。
跟在最後的,也是個年輕人,年紀也是二十多歲,長得白淨秀氣,只是一看就知道,他是個親隨,跟班一類的人,因為他始終哈著腰,低著頭,跟前頭老人,年輕人那種抬頭挺胸,顧盼生威的氣勢大不相同。
在這邊兒迎接的,有賈姑娘、博爾,還有幾名護衛。
賈姑娘、博爾跟幾名護衛迎著福泰老人行禮:“王爺!”
敢情他就是“肅親王”。
然後,博爾跟幾名護衛又迎著英挺俊美年輕人行禮:“貝勒爺!”
敢情他就是肅王爺的長子,翠格格的兄長,一身好武功,掌京畿禁衛重權的玉貝勒紀玉。
玉貝勒看也沒看博爾等,忙向賈姑娘欠了個身,可見賈姑娘在“肅王府”的份量,在玉貝勒心目中的份量。
跟在最後那個年輕人,則分別跟賈姑娘和博爾行禮:“賈姑娘、總管。”
果然,他是個親隨,跟班之流,肅王爺常帶在身邊的,他應該是肅王爺那個貼身親隨紀紅了。
迎接的過程中,肅王爺只問了一句:“紀翠呢?”
賈姑娘答了一句:“睡了!”其他的就沒說什麼話。
接著了回來了,由於夜太深,誰也沒往廳裡去,就各自回房去了。
肅王爺由賈姑娘、紀紅陪著走了,當然,玉貝勒也有人照顧。
上房房裡,肅王爺的換衣、漱洗,甚至於點心,都有博爾、紀紅等照顧,賈姑娘不過是一旁陪著而已,沒一會兒工夫,肅王爺不過剛換了衣裳,漱洗過,賈姑娘就說:“讓紀紅他們侍候王爺吧,我去看看貝勒去。”
肅王爺道:“府裡有事麼?”
賈姑娘道:“待會兒再告訴王爺。”
她擰身就走了。
肅王爺笑著搖了頭:“真的,心裡只有小的。”
當然,話雖這麼說,心裡是高興的,兒女是他的,賈姑娘能拿他們當親生,那還能不好麼?
玉貝勒的屋在後院東,跟翠格格的住處一樣,也是一座精雅小樓,當然,男孩子的住處跟女兒家的香閨,自有它不一樣的地方。
不一樣歸不一樣,玉貝勒的這座小樓,可絕不比翠格格的香閨遜色,跟翠格格的香閨一樣的華美舒適,翠格格所沒有的,他有,可見,這位玉貝勒是位很懂得享受,也很注重享受的人。
賈姑娘來到的時候,他已經漱洗過了,換上了輕便的晚裝,領口微微敞著,袖口微微卷著,玉貝勒他永遠都是這麼瀟灑,小桌上幾樣精美點心,燈下也是他一個人。
賈姑娘道:“你怎麼還沒吃?”
玉貝勒道:“等您哪,我料準,您一定會來,等您一塊兒吃。”
玉貝勒他還是個大孩子,對“母親”十分孺慕的大孩子。
賈姑娘帶笑含嗔白了玉貝勒一眼:“你這孩子。”
她也真像個母親,只是,看起來就跟對翠格格的不一樣,她給玉貝勒的較多,跟玉貝勒之間似乎也更為親蜜,都不是她的兒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