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她一手帶大的,為什麼會有這種樣的差別,難道她也重男輕女。
玉貝勒笑了,笑得很高興。
賈姑娘又道:“他們呢?”
這是指侍候玉貝勒的人。
玉貝勒道:“我把他們趕走了,您會來,誰還要他們。”
聽這話,怎麼不叫賈姑娘心裡高興,心裡受用,這,還帶點撒嬌的成份,翠格格應該比玉貝勒還會,可是她就是不曾有過,不,她對肅王爺有過,常有,就是對賈姑娘不曾有過。
賈姑娘又白了玉貝勒一眼,含笑而嗔:“好了,快坐下吃吧,餓了。”
她倒了兩杯茶,跟玉貝勒一起坐下,兩個人一邊吃著,一邊說著話,賈姑娘問長問短,問的全是玉貝勒的飲食起居,她關心的也只是這個。
說的差不多了,玉貝勒道:“別淨說我了,您呢?府裡有什麼事沒有?”
“有。”賈姑娘道:“怎麼會沒有?”
玉貝勒笑容微凝:“什麼事,給您添煩,惹您生氣了。”
他也是真關心這位代替母職的賈姑娘。
賈姑娘道:“兩件事都跟格格有關。”
玉貝勒道:“紀翠她怎麼了?”
賈姑娘道:“先別管,我問你,你動過王爺的‘四寶齋便箋’沒有?”
玉貝勒微一怔,一臉愕然:“沒有啊,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賈姑娘道:“格格說有人拿出去給了外人了,她在查,你跟王爺,紀紅都不在,在府裡的人都不會拿,就算你跟王爺、紀紅都在府裡,也不會拿張‘四寶齋便箋’給外人,府裡又沒有外人來過,誰拿了,簡直是無中生有。”
玉貝勒道:“不,您別說,府裡有外人來過。”
“有外人來過,誰?”
“您怎麼忘了,那時候阿瑪跟我還沒出門,小妹不在,她帶著紀明、紀亮上‘張家口’去了。”
賈姑娘似是忽然想起來了,“呃!”地一聲道:“我想起來了,你是說——唉!瞧我,這麼大的事怎麼給忘了,忘得光光的,一點兒也沒記起來……可是,她怎麼拿王爺的‘四寶齋便箋’?”
玉貝勒道:“她有沒有動,我不知道,後來也沒留意,可是我記得,她在我阿瑪書房坐的時候,桌上正好放著一疊‘四寶齋便箋’,她直誇‘四寶齋便箋’好看,印得好。”
賈姑娘道:“有這種事?”
玉貝勒道:“當時您不在書房,您不知道。”
賈姑娘的臉色突然之間怪怪的:“對,在‘肅王府’,我沒有名份,尤其是個漢家女子,有貴客來的時候,我得迴避。”
玉貝勒微微一怔,旋即強笑:“您管它什麼家法不家法,規矩不規矩,只要您在我阿瑪心裡有名份,只要我跟小妹認定您跟我們的親孃一樣,就夠了。”
賈姑娘笑了,笑得既安慰又感動:“這麼多年了,我衝的還不就是這個,可是——”
她住口不言,沒說下去。
玉貝勒忙問:“可是什麼?”
賈姑娘道:“待會兒再說,你剛說的‘四寶齋便箋’的事,會不會是王爺給了人。”
玉貝勒道:“那就不知道了,不跟您說了麼,往後去我就沒留意了。”
賈姑娘道:“那……等明兒個得便,我問問王爺。”
玉貝勒道:“一張便箋流出去了,到了外人手裡,有什麼大不了的,究竟是怎麼回事?”
賈姑娘道:“我問過格格,她說什麼傷害不傷害‘肅王府’的,再問她就什麼也不肯說了。”
玉貝勒道:“傷害,什麼意思?”
賈姑娘道:“誰知道,我不說了麼,再問她就不肯說了。”
玉貝勒雙眉一揚:“我問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