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幹什麼了?”他責問道。
“我什麼都沒幹!”我大聲喊,“是他們乾的!”
“那為什麼別人喊你的名字?”
“那你得問他們!”
“不,邁克爾,我現在就問你,你幹什麼了?”
他沒真的把我怎麼樣,不過我記得那天離開時我心裡一個勁兒慶幸,“幸好他不是我們組的教練,否則那就倒黴透了”。同時,我也聽見教練臨走時自己嘟囔:“感謝上帝,還好沒讓我教這個孩子。”
不過,我們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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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鮑勃教練(1)
還是那年春天,晚些時候,那個在陶森找我麻煩的新教練接手帶高階別組的訓練。這組選手大概在十三四歲,小的只有我和另外一個11歲的孩子。剛開始,我並不太瞭解鮑勃,我只知道,跟他訓練,就別指望偷懶矇混過關。如果他叫我們遊10圈,要是我只遊了9圈,他一定會吼。如果他叫我們5點整到,就算你晚1分鐘,他也會把你擋在門口問你為什麼遲到。還有,我真覺得他背後也長了眼睛,就算我趁他沒盯著我們時拿水潑隊友玩兒,他也馬上能發現,然後把我狠狠地教訓一頓。簡直太可怕了。
我記得他讓我們做的第一組訓練是:一個400米組自由泳,4個100米划水,一個400米混合泳和4個100米自由泳。這樣的系列我反覆做了三次。之所以記得這麼清楚,是因為當時太痛苦了。當時就想,難道以後的訓練都這樣?還是我又做錯什麼了?事實上,鮑勃是想看我們對這種高強度訓練的反應。我並沒發現,我實際上是越遊越快,最後一組的4個100米自由泳的平均速度是每100米1分5秒。鮑勃注意到了,雖然他當時還沒想好該怎麼培養我。
那幾個月,每次有問題想問鮑勃,我都先去找埃林·利爾斯,她是卡西小姐的女兒,當時也在梅多布魯克游泳。我會問她:“埃林,這樣行嗎?你覺得我們能這麼做嗎?埃林,我們一起去問問鮑勃怎麼樣?”幾乎所有人都怕他。我們以前經常搞惡作劇,把別人的書包、食物或者衣服什麼的藏起來,或者調包;可是,只要鮑勃把他那張破塑膠椅子往泳池邊一擺,所有人都繞著它走。最後,終於有人大著膽子,在他辦公室門上貼了張“小心鮑勃”的字條。
我努力裝著不在乎,照樣到處搗亂。在水裡折騰,把別人的泳帽或泳鏡藏起來,或者拿盛滿水的泳帽“騷擾”我喜歡的女孩兒。
“你不累啊?”鮑勃問,
“我還不覺得累啊。”我說。
很快,鮑勃使我透過游泳重新認識了自己;而我,也幫他在游泳界找到了適合自己的位置。
以前,鮑勃是憑藉著游泳運動員獎學金進入佛羅里達大學的,並且第一年就以新生的身份當選為塞米諾人隊隊長。上大學時他的專業是兒童心理學,可是他卻瘋狂地迷戀著泳池。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用它來形容鮑伯對游泳的感情再適合不過了。
那一年,鮑勃參加了全美運動會的100米蝶泳比賽,但成績並不理想。那之後,他決定退出大學游泳隊。鮑勃不再游泳了,但他不能忘記自己曾經的夢想,況且,他是那麼擅長體育,最後他決定做教練。1986年上半年,他在埃爾塔拉薩西水上俱樂部找到一份助理教練的工作,主教練特里·莫爾給他一大堆關於動力、策略、教授技巧之類的資料。一般人看完這些東西至少需要兩個月,可是他,鮑勃,開了個夜車,第二天早上就都看完了。然後又跑去找特里,問還有沒有其他書可看。
後來,鮑勃到辛辛那提的馬林斯俱樂部執教。他帶過一個叫米歇爾·施羅德的蛙泳選手,米歇爾是個非常積極的人,她深受鮑勃的訓練理念影響。很多次,即使是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