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色。我就是其中之一。有時候這些顏色得好幾天才洗得掉。好幾次,它們把我的襯衫都給染了,媽媽洗的時候特別費勁。不過,有人畫顏色嘛,怎麼能落下我呢?
我就是什麼都要摻和,尤其是和好朋友馬特·湯森和阿約·歐斯在一起時。那是念五年級時,我和馬特一起看學校文藝比賽,我勸他參加,“我們雜耍玩得很好呀,我們肯定比這些人演得好”,我跟他說。結果別提多丟人了。他耍得還行的時候,我的球就往下掉;我好不容易不出狀況了,他那邊球兒就撞在一起了。後來,我們自己忍不住笑出來,又趕快想辦法彌補,假裝拿球砸對方,想演成滑稽戲。下面的孩子和老師倒是很冷靜,沒人鼓掌也沒人喝倒彩,估計大家都希望我們趕快下去。
六年級上科學課時,我總是和阿約·歐斯一起在教室後面混。我們把天然氣燒嘴開啟5秒鐘,然後看同學們捏著鼻子奇怪哪裡來的怪味兒。還好,沒造成什麼危害。不過,在那個惡作劇年代裡,我們也確實做了點兒事。我們總是在上課時練習簽名,想著萬一有一天有人找我們簽名呢。比如寫“阿約給邁克爾”,還寫過“給阿約和邁克爾——邁克爾·喬丹留”。
我就是不能安靜地待著,因為我很難專心致志地一次只做一件事。六年級時,瓦克西醫生確診我患有“過動及注意力缺乏症”。大約兩百萬兒童被類似的症狀所困擾。這種病可大可小,有的會引發學習障礙比如難語症;有的孩子變得不合群,沒有朋友;還有的會導致嚴重的抑鬱症。幸運的是,我沒有出現上面這些狀況。當然,瓦克西醫生沒有大意,他讓我服用一種叫做利他林(精神類藥物)的藥。
這種藥每天早、中、晚各服一次。中午的這次有點煩人,必須去學校醫務室吃,如果我午飯前後沒有下樓去吃藥的話,護士肯定會到課堂上來提醒我去吃藥。別的孩子就會總問我為什麼我要去醫務室,問我得了什麼病。起初,媽媽沒告訴我這是什麼藥以及管什麼用,不過我確實發現,我變得比原來安靜了,不會老在教室裡跳了。漸漸的,我忙於訓練,症狀更不明顯了,但是,藥物並沒有徹底解決問題。有個週末,那天早上有游泳比賽,我沒吃藥,結果問題就來了。
有時候參加小比賽的孩子特別多,就要比很多場預賽,父母們一定得確保把孩子準時送到比賽場地。大人們把我們的踢水板沿著池邊按8塊一組順序擺開,讓我們站或坐在自己的板上等著,過一場比賽就往前挪一格。一般成績好的都排在後面的場次比,所以我經常得排在隊尾。不過,我可不會老老實實地等著,我要麼跑下板子去和別的孩子玩,要麼丟下板子,往前竄六七排想擠進別人的比賽。家長和裁判員每次都得把我抓出來,跟我解釋:“不行,邁克爾,你必須等輪到你才能開始比。”
有的孩子比賽失利後憤怒地扔衣服,而我會扔泳鏡。到後來,我簡直能像外野手那樣來個揮臂“擲球”。沒錯,就是那樣,因為我有好多機會實踐。
一次新澤西的比賽中,我在200米自由泳的比賽中輸給了一個特拉華的選手,我又一次有了那種“扔泳鏡”的衝動。不過這次,我沒把悶氣發洩出來,而是一直憋著。那場之後,當天我還有另外5場比賽。結果我全贏了,而且打破了一項我那個年齡組的國家紀錄。其實我不是那種城府很深的人,不過這次我終於明白了,遇到挫折時,該做的不是光動嘴,而是用實際行動戰勝困難,擊敗對手。
我是北巴爾的摩水上運動俱樂部裡出了名的惡作劇大王,即使有時根本不是我乾的,人們也第一個想到我。一次,我們在陶森比賽,隊裡有兩個人在男更衣室裡帶頭扔肥皂和浴巾,而我才剛走進更衣室。結果大孩子們馬上不分青紅皂白地教訓我,就好像是我帶頭兒鬧的。當時在場的是個新教練,但是顯然連他也聽過我的“事蹟”,“邁克爾,